胸,没见郁涵走出来,才放下手走进了厕所。
郁涵站在洗手台前,面对着镜子,面上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眼角带着薄红,眸中脆弱,又偏偏要故作坚强,俨然一副受过欺负后委屈却又想隐藏的模样,犹如受伤的幼兽。
他看到薄妄走进来,别过了脸,躲闪着视线交汇,薄妄挑了挑眉,对他这状态有些许的熟悉,几乎在三秒之内就想到了为何会眼熟。
在他高三时期,他最初碰到郁涵在学校被孤立排挤欺负时,这人也是这样,在人前如何也不会展现出脆弱的一面,只会在人后独自舔舐伤口。
薄妄抬起了他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避无可避,他看着他微红的眼角,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指下的皮肤。
“哭了?”
郁涵也不挣扎,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薄妄,嗓音微哑:“没有。”
口是心非。
薄妄轻叹了口气,掌心贴着他的脸颊,拇指指腹抚摸了下他的眼尾,仿佛给凶巴巴的猫顺毛般,没有丝毫暧昧,只是单纯的安抚。
“刚才那三个人,你认识?”薄妄问。
郁涵不说话了。
某些时候,不回答就已经是答案了。
薄妄没有再问,“郁涵,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都湿了。”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块蓝色的手绢,质地柔软细腻,他擦拭过郁涵的脸颊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