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有一点纠正的意思。

“归我了。”

“好。”他甚至带了点笑意。

竹林的尽头，与牵满风铃的长廊尚有一段距离，日光落在这段空白里，一汪澄黄色斜光摇曳于草地之上，贺青砚抱着她从绿荫走入阳光里，又钻进长廊的阴影。

冯露薇开始盯着他看，用那种黏糊糊、湿漉漉的眼神，贺青砚猜她正酝酿惊世骇俗的阴谋。

“第三件事。”她缓缓开口。

风铃又响了，贺青砚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你主动吻我一次。”她面不改色地提出要求。

话在贺青砚耳边震荡片刻，他露出果然如此的无奈表情，垂眸看了她一眼，低声说，“又来了，别胡闹。”

冯露薇一听就变了脸色，指责他：“你言而无信！”

“换一个要求，好吗？”贺青砚稳着声线，与她打商量。

“不好！”冯露薇开始扭动，像湿滑的鱼，要从他怀里溜走，“你不亲就放我下来，我不用你抱。”

乱碰的风铃竟然压不住她的声音，贺青砚更紧地抱住她，肉贴着肉，骨骼压着骨骼，双手如束绳捆着她。

一而再再而三，她被贺青砚靠近又抽离的态度惹毛，像浸入海水再捞起的铁笼，她的心七上八下，湿透一阵又风干一阵，早就被玩弄得脆化，抱着拨罐破摔的心态，要为自己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