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男士外套忽然从她头上盖下,沾着贺青砚的气味。她眼前一片漆黑,贺青砚残余的体温削减她的寒冷,冯露薇犹豫片刻,索性让外套就这么盖着,暂时当一个缩头乌龟。

行车全程十分安静,贺青砚没有说话,也没有将外套拉下来,露出她慌张的小脑袋。

她听见换挡声,听见方向盘转动,汽车从平坦开阔驶入幽静里,终于缓缓停下。

“下车。”他的声音毫无感情,甚至有些不耐烦。

冯露薇应声拉下外套,闷到濡湿的头发在额前蜿蜒,她伸出手把外套还回去,听见贺青砚轻飘飘说:“穿上。”

他头也不回地下了车,也不催促,沉默站在车边等。

清冽空气迎向她,冯露薇钻出车外,沿着眼前建筑往上看,好像是大平层住宅区,她不由得顿住脚,惊讶于贺青砚把她载来家里。

电梯上升中,贺青砚频繁看时间,没分一点儿目光给她。屏幕照亮他淡漠的脸,浅蓝色衬衫臂弯留有她捏皱的痕迹,冯露薇盯着那些纹路看,失重感在一瞬间戛然而止,电梯停下了。

眼前是两梯一户的电梯前室,贺青砚打开门,侧身等冯露薇先进去。

她往里看,屋内陈设如他本人冷淡。门在身后合上,空气流动变得迟滞,她寻找一些细碎的事情,缓冲他们突然独处的尴尬,比如换鞋。

拎着她那双仓促穿出门的平底鞋,她赤脚踩在地板上,磨磨蹭蹭用目光寻找适合她穿的拖鞋。

玄关鞋柜里清一色男士鞋履,她抬头想询问,才发现贺青砚正在解领带,衬衫袖口已经被他挽起,他脸上写满山雨欲来。

“我没有鞋……”冯露薇刚发出声音,忽然被贺青砚从身后压住。

变故来得太快,她的脸在她还未反应时,已经被掐着贴在墙纸上。贺青砚从后抱她,几乎把她困住,遮蔽室内所有的光。

及踝的裙摆在他手中脆弱不堪,顷刻堆至腰间,她还套着贺青砚的外套,此时被强硬剥下。一切发生在转瞬间,冯露薇甚至来不及说第二句话,内裤便被扯坏,落在她脚边成了变形的布条。

贺青砚完全勃起的阴茎,抵在她的穴口,冯露薇竟不知他是何时勃起的。一路过来他都很平静,平静得过了头,现在用肉棒生硬往里插,而她还未湿润到可以性交的程度。

“等、等等……我还没湿……”冯露薇反手轻轻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