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塞斯,你刚才的药……”
“用完了。”
啊?安雅很困惑。她刚才好像看到那鸡心瓶里还有液体啊……
“爱默生先生刚才说他房里有药膏,你忘了吗?别耽误他。”
阿克塞斯偏过身,想让墨菲先走:
“快回去涂药吧。”
不知是不是安雅的错觉,她好像看到墨菲的笑容连带眼神一瞬冷漠,可眨了眨眼再看,他依然还是一脸温和。
走过她身边时,还面露歉意,垂下的绿眸含着破碎的烛光:
“对不起,安雅小姐,让你受惊了。”
“没关系啦。”安雅见他可怜,也忍不住轻声细语,直到上楼,她都还在忧心墨菲手上的伤。
“烧伤药膏是一年级的魔药基础课,他不会有事的。”阿克塞斯安慰她,然而语气怪怪的。
“可是……”安雅没把话说完。
可是,那个墨菲是笨蛋啊。
他刚刚还说到自己太过沉溺星图诗歌,以致忽略其他课程被教授们责骂,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阿克塞斯和她在走廊分别,安雅在回房的路上,还在想着墨菲刚才提到上课很辛苦可怜兮兮的模样,漂亮的金发像快要枯死的郁金香,憔悴落下掩在他的小脸两旁,
“魔法才没这么难,是他太笨了。”安雅喃喃自语,心里有些酸涩。
笨蛋也能学魔法,为什么就她不行呢……
回了房正想脱衣,安雅发现阿克塞斯遗留在沙发上的外套。
她想阿克塞斯大概是回客房了,拿起外套打算现在就去还给他。
客房的门没关上,透着一道光缝,安雅没多想,很自然地推门,身子半探进去。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颀伟的、赤裸的、雄性的背部。
客房铺满地毯,门扉打开没有声响,安雅的脚步也没声响,阿克塞斯没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
健壮的身躯只穿着裤子,裤腰在腰窝垂落向下的弧度,散开的银发被撩到一边肩头。
阿克塞斯正拿着湿布擦过自己上臂前侧的肌肉,又缓缓抹向隆起的背部,新新旧旧、淡红或月白的伤疤纵横交错。
线条明显的肌肉泛着水光,在暧昧的烛光阴影下,某种过于热的气息似乎正在缓缓从那副身躯散开、弥漫,充斥在整间房里。
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安雅的嗓子哑了,眼睛也没移开,就这样静静看着。
只有心跳像烟花砰砰的炸开。
某个断掉的思绪突然再度连接,安雅懵懂意识到,阿克塞斯不止已经是个大人,他……其实还是个男的。
是个身体跟她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阿克塞斯直到侧过身要再汲水,才发现了她在房里,而安雅那时正盯着看一颗水珠从他喉结滑落,一路滑过袒露的胸腹,隐在沟壑分明的曲线里。
“安雅小姐,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阿克塞斯赶紧捉过一件衣服穿上,是件白色背心,一开始还没穿好,卷成一团卡在饱满的胸肌上,被匆匆拉下后,又立刻紧贴微湿的身躯,布料吸了水,隐隐半透着肉色和曲线。
他穿得很急,银发都夹在了背心里,卷卷曲曲缠在手臂上。
安雅这才如梦初醒,细微的声量还带着无辜:
“我……我只是想拿外套给你。”
她越说越小声,阿克塞斯板起了脸,他似乎很生气,气得脸都微微泛红了。
迟来的羞涩和愧意涌上心头。
还有这些年的亲密接触,那些拥抱、挽手、肌肤相贴所感受到的温热和摩擦,全迟来地从皮骨之下浮了上来。
安雅突然觉得身体好热。
“对……对不起。”她手忙脚乱把外套挂在衣架后转身就跑,不顾阿克塞斯在身后的叫唤。
上了楼,安雅跑得急,拐过弯时又撞进一堵温热的怀抱里。
她定睛一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