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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的血。”
不是墨菲的血,那就只能是……安雅想起刚刚她推了阿克塞斯。
她回头去看,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安雅下意识起身要去追,墨菲突然面露痛苦,她赶紧蹲下身去扶他。
“脚好像扭到了。”
扶墨菲回房间时他才解释,刚刚只是向阿克塞斯请教近身术式课,阿克塞斯的咒式看似蛮横却在最后一秒收了力,只让他摔倒,反而是他的咒式划伤了阿克塞斯的手臂。
安雅听完后,神情空白像丢了灵魂。
当她帮忙整理好地下室时,已近深夜。
走廊的蜡烛都已熄灭,她提着煤油灯走回自己的房间,心里藏着事,脚步走得很慢。
旋转楼梯上,玻璃窗花前,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安雅还没来得及回头,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环在腰间的手臂没完全收紧,手指搁在腰侧最软的地方,她吓得全身僵硬,任由那人带着酒气的鼻息在后颈盘绕,不知是鼻尖还是嘴唇,温软的触感碰到了皮肤。
意识到他喝酒了,安雅的心跳得更激烈了,不知为何。
阶梯上的影子反映出身后人的姿势,他弯下腰,下颚抵在她的颈窝,折弯的脊背显得脆弱。
他突然变得不像之前的他,他们也突然变得不像之前的样子,他们一起同睡一起牵过手,可现在有哪里都变得不太对,这声音、光线、形状、姿态,乃至温度和气息,都变得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