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因为脱离轨道而不可预测,一举一动都像牵了钩子,钩住他全身的骨肉隐隐拉扯,隐隐作疼。
许久,小阿克塞斯轻声问道:
“安雅小姐。“
“嗯?“
“我不该随意窥视未来,不过……你这几年过得好吗?老师他们都还好吗?”
“……都挺好的。”
“……安儿,你真的长大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人没死就会一直往前走。”
“我明白这个道理。”
小阿克塞斯抚上安雅的脸,冷峻的面容勾起了浅浅的、无奈的笑:
“我只是有点舍不得。”
希望她健康长大,知情达理,又希望她还能像小孩一样无忧无虑,任性妄为,不要学会藏起心事。
安雅眨眨眼,突然笑了,那一刻,小阿克塞斯好像找到了熟悉的安雅小姐。
那个孩子喜怒分明,就像天上的云朵,开心时蓬松温暖得像棉花糖,不开心时就会电闪雷鸣乌泱泱地下大雨。
现在,她就笑得像一团洁白柔软的云朵。
周围开始脱落、失真,变作幽影,在少年依然清晰的沉沉蓝眸中,安雅缓缓睡去。
醒来后,床上只剩他们夫妻俩,这场棋局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