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关浴室的门时,不是已经拔开瓶盖了吗?
环绕左右的香气,比往日更浓郁,安雅心脏怦怦跳,呼吸急促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听到了,房里还有另一股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又像幽灵一样无法捕捉。
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脚边骤然掉落某样东西,细细柔柔散在脚背,吓得安雅尖叫,往后弹开。
定睛看,才发现是床上的枕头掉下来,碰到她的是枕头角的穗饰。
安雅惊魂未定,不自觉往后退,然后……撞到一堵温热的肉墙。
怎么回事……
她浑身冰冷,全身上下就连眼珠子都不敢乱动。
背后的触感真实得令她无法忽视,就是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可是……
眼角余光瞥向旁边的镜子,她的身后分明没有人啊。
僵持几秒,安雅拔腿想跑。脚才迈开,就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箍住她的腰,撕扯缠斗,她被压在了床上。
安雅的双手被按在头顶上方,身上的浴袍也凌乱散开,她却没刚刚那样惊慌。
跟这个幽灵贴身接触时,她嗅到蓝铃花的香气。
整栋洋房里,只有客房浴室配备的肥皂是这个花香。
“好玩吗?威尔逊先生。”
她的凝视冷冷射来,不偏不倚,似乎已经看穿那个人的伪装。
正洋洋得意的赛恩垮下了嘴角,他清楚药效肯定还没退,可在安雅的眼神里,他已经无所遁形。
他闭紧嘴巴不出声,连呼吸都轻了,想做鸵鸟,安雅才不会被轻易蒙混过去,她面显愠色,逼问:
“你哪来的隐形药水?”
“……魔药课教室里面拿的。”
安雅气得笑出声:
“威尔逊先生回去一趟南方后出息了,不止学会穿舌钉,还学会偷东西和不请自来,擅闯女士的卧室捉弄她!”
“现在放开我,然后滚出去!”
“我不要。”
赛恩应得很快,还耍起小孩脾气:
“都是夫人的错,这几天你都不来找我,逼到我去做小偷才能靠近你。”
安雅被他的回答激得更愤怒,只想用头去锤爆他的脸:
“是谁先发脾气,还骂我不知羞耻、打扰你休息!我如你所愿了,又开始捉弄我,现在还恶人先告状?”
她越说越激动,还真的抬头撞他,就算看不到脸,撞到他随便哪个地方也可以!身体挣扎弹起,腿也在乱踢。
这段日子被赛恩小动作搞出来的心惊胆跳全涌上来,连同现在被他吓到的惊惧和愤慨,全在心头搅成一口大锅,咕嘟嘟沸腾冒泡,几欲涌出,气得她的五官随时都会冒烟。
赛恩不敢使出太大的劲,怕伤到她,嘴巴还在欠揍地继续说:
“也许我真的有错,可我还没成年,夫人是大人了,就不能包容我一次吗!每次都要我先低头!”
“谁稀罕你的低头!你上次那样羞辱我,我还做营养餐给你,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狗东西!”
“是啊,我就是狗东西,因为你的营养餐恶心到只有狗才吃!”
“这么不想吃,那就吐出来!”
吵架的内容逐渐走歪。
安雅没发现,大幅度的动作让身上的浴袍松散开,腰间的系带只剩尾端在勉强连接,浴袍面只穿了件内裤,胸口到双腿的风光半遮半显。
在她抬腿想再踢时,有股蛮横的力道强行挤入双腿间,另一条腿也被压制住。
虽然看不见,但挤进来的形状和触感,还是让安雅浑身僵硬,停下所有反抗。
那是赛恩的腿,膝盖离腿心就只有几厘米……
脑袋后知后觉想起一些事。
隐形药水只能隐去肉体,隐不掉穿戴在身上的衣物和首饰。
所以,现在压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的赛恩,是裸体。
一想到此,安雅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