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第一次低下头,是对她这个哑炮老师道歉。
他当然得道歉,他对我那么无礼。
安雅在心里愤愤地想着,想把衣服丢去烧的手却放了下来。
可是……那个孩子垂下眼的表情,却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
身为老师,在发生那个意外后,她只一味地逃避,没有和学生好好沟通,只丢他一人在那儿,安雅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把手上的黑袍折叠好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安雅全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解决眼前的一团乱麻。
她这两天几乎没睡没吃,身心都很疲累,这也导致她没发现到一件更棘手的事情。
直到在房里勉强吃完晚餐,安雅正要洗手时,才发现到自己左手无名指空无一物。
她的婚戒不见了!
安雅急得在房里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除了房里,她今天只去了酒窖。
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昏暗的酒窖,安雅没睡好的头更疼了。
就在她苦恼之际,宝石蓝帘布紧闭的窗户却传来了扣扣声。
不是鸟啄敲窗的声响,而是有人在敲她的窗户。
会是谁?
安雅愣了几秒,才缓缓移步拉开窗帘,蔷薇花木的窗台上,她的银色婚戒在日光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