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甚至乎,她好像还能看到那双琥珀色眼睛里如岩浆翻滚的激烈情绪,是不甘、是愤恨、是嫉妒,是无力。

安雅不为感受到他的这些情绪而波动,心脏依然跳得平稳,她只在心里默默回应那个年轻男巫,带了一种麻木的冷漠。

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

绿篱在她身后闭合,彻底隔绝城堡的光亮和风雪,只余飞絮似的飘雪过他们黑色的披风,还有身边丈夫平缓的呼吸声。

刚刚出城堡时,走在前方的阿克塞斯朝她伸手,安雅原想拒绝说自己能走,可丈夫不等她开口,自行捉住了她的手。

不是十指交缠,而是大掌完全裹住她的手。

“小心摔倒。”

丈夫总会这么叮嘱,走路时也会偶尔偏头看她,可安雅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

隔着两层鹿皮手套,安雅只能感受到布料散发的湿气,可是袖口与手套间微微露出的肌肤贴合着,她似乎在那么一瞬间,碰到了阿克塞斯的脉搏。

强壮强势的跳动,似乎,比平时还要有力。

安雅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思绪因为想到了什么而略微慌乱。

洋房感应到主人的归来,铁篱门打开,屋子内亮起烛光,小喷泉涌出活水,藤蔓上的花朵盛开泛着淡淡的荧光,萤虫在草丛里复活飘舞。

踏入久违的洋房里,温度舒适,地毯柔软,丈夫为她脱下披风,手臂微微环住她,嘴唇贴在耳边,仿佛亲吻\CYZL\地说了那句话后,慌乱愈发在安雅的胸口乱撞。

“先去洗澡。”

说这话时,他脱下了手套,骨节分明的大手,苍白修长得像冰锥。

两人还在走廊,阿克塞斯就解起安雅衣服的纽扣。

他还是一脸的肃穆,眼神看似平静,只一直盯住身下的妻子,解着衣服纽扣的手很慢很斯文,就连呼吸都是克制的。

可手指每解开一个纽扣都会暧昧摩挲肌肤,脉搏声愈发加重了,一声一声,宛如鼓点敲在安雅胸口。

她知道,丈夫已经忍耐很久了。

浴室里,温泉水从金色水龙头涌入浴池,热气萦绕让清净通透的瓷砖墙都像是雾化了般,安雅面对身前朦胧的大镜子,不知是雾气弥漫,还是自己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

她全身赤裸坐在阿克塞斯结实的大腿上,一只胳膊环住胸前,另一只则是抵住身后人的手臂。

那只手正强硬地拉起她的大腿勾在臂弯,另一只大腿也被架在丈夫的大腿上,女性的秘密花园对着镜子门户大开。

而他的另一只手拿着刮刀,糊满泡泡,正在帮她刮掉那里的毛发。

就算是在做着这种事,他的表情依然不变,没有一点轻佻亵玩的神态,反而比在法庭上更为端庄专注,妻子的一切对他而言是比审判更为严肃的事情。

阿克塞斯的身上仍穿着白色衬衣衬裤,已经被湿气染得半透缚住躯体,沟壑分明的肌肉若隐若现。

就算沾满了水气,他起伏的肌肤纹理依然坚硬强壮,两夫妻体型差相去甚远,安雅完全陷入他宽厚的怀中,宛如白色小鹿陷入苍天古树。

“阿克塞斯,我不喜欢这样……”安雅很抗拒地推着他。

“淑女应该让这里保持干净。”阿克塞斯没有退让,他总是会为妻子的事情亲历亲为,他以为安雅是害怕受伤所以才不敢自己做这件事,语气柔和了些:

“我帮过你很多次了,你可以信任我,不要害怕。”

当刀片真的刮过那里时,安雅想挣扎又不敢,瑟缩着身子愈发往阿克塞斯的怀里靠。

她柔软的发丝碰触到了阿克塞斯的胸口,他一直很喜欢安雅的头发缠上他身体的触感。

在圣都时,他会压榨睡眠时间来腾出更多时间处理繁杂事务,每天几乎只睡两个小时。如果偶尔,他睡迟了那么一两分钟,那都是因为梦到了妻子美丽的头发、经历情事后的粉嫩肌肤和那双湿漉漉的蓝眼睛。

挺直的背不知觉弯下,他的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