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正在安雅的身体里,阿克塞斯还是觉得心里的某一处是无力、缺失、空白的。
安雅还是摇头,像只脆弱的小兽完全俯进自己丈夫的怀里,头顶往他掌心蹭:
“阿克塞斯……阿克塞斯……哥哥……”
阿克塞斯的瞳孔猛颤,心里有根弦被这声怯弱依赖的称呼给狠狠揪住。
又来了。脑海里有道清醒的声音这么说。她又来了,知道惹他生气不道歉不反省,而是故意这样喊他,想让他心软想让他昏头。
可是……
他真的好久没听到安雅叫他哥哥了。
瓶瓶罐罐摔了满地,安雅被压在梳妆台上,嘴唇被拨开,大拇指伸进来压在舌尖上,她乖巧含住舔吮,眼睛湿润盯视阿克塞斯。
阿克塞斯的一只手撑着镜面,壮实完美如雕塑的身躯完全笼罩她,似乎轻易就能折断安雅。
但是,强弱在眼神里扭转,示弱的妻子眼里淌着深不见底的幽光,强壮的丈夫眼里痴恋在疯长。
整个梳妆台都震动起来,桌脚有节奏地敲击地板,镜子上印着汗渍,男女的喘息呼着白气忽闪忽退
安雅的双腿被折起,脚趾蜷缩垫在圆润的桌缘,阿克塞斯的一只脚踩上被踢到一边的梳妆凳。
相连的地方黏糊糊淫丝缠绕,一下合一下分,绞紧抽插,两个人的呻吟都糊在一起分不清。
阿克塞斯猛抽出性器,跪下身掰起安雅的大腿埋了进去,湿滑灵活的舌头像条蛇滑行过泥泞,安雅一直踢腿,又被他强捉住脚踝,脚尖只能无助地在空中晃。
“阿克塞斯!不要……不要再舔那里了……啊,不要,不要吃那里……会死的……”
她的求饶只让阿克塞斯胯下的巨根热气暴涨,点头弹动,前精渗出垂成银丝。
阿克塞斯又被喷了一脸的湿液,安雅歪着身子,久久才可怜道:
“阿克塞斯,屁股好疼,我想回床上……”
“好。”安雅此刻说要星星,阿克塞斯都会摘给她。
阿克塞斯捧起安雅时,掌心向上随手一挥,掉地的瓶子盒子瞬间回归原位,重新摆放得整整齐齐。
包括一面小镜子,刚好正对着床的方向。
盘缠镜面的繁复花叶纹路,正藏着一对对不易察觉的眼睛。
恰好此时,另一个有着同样花纹的镜子从抽屉里被人取出。
半夜1点,赛恩依然辗转反侧。
室友睡得很熟,打呼声在一张张的帷幔后此起彼伏,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做贼似的从自己的床头柜拿出某个东西抱在怀里,猫着腰冲进厕所里。
就看一眼。他在心里小小声说。或许夫人把镜子丢在抽屉里,他只能看到木头花纹。
随意把头发绑成马尾,赛恩坐在马桶上,小声唸出咒语,镜面开始旋起浓雾。
等到雾气散开,他眯眼看清楚镜中画面时,顿时被吓得一激灵,身子往后弹起撞到水箱,瓷砖碰撞的声响在寂静室内格外刺耳。
赛恩整个身子都不敢动弹,明知道自己并没有开启声音互通的咒语,但他还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镜子里,栗木色地板,柔软熊皮地毯,散了一地的衣服,幽暗微明的烛火,酒红色的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在做爱。
赛恩只能看到男人宽大的背,湿掉的银发缠绕住隆起的肌肉线,一滴热汗从脊柱往下滑,溜过深刻的腰窝,直流进结实有力的臀缝。
他站在床边,双手正捉着女人的脚踝,脚趾朝下,明显前面还跪着一个人。
赛恩的脑海立刻浮现画面,那一头古典优雅的黑髮凌乱披散在白色床单,像蛛丝像海藻的淫靡画面。
臀肌一缩一张,撞击的每一下都重而有力。原本雪白无一丝血色的脚趾已浮出淡淡的嫩肉色,是情欲的肉色,只能在男人的掌心里可怜无助地晃。
赛恩的心脏跳得飞快,他认得出那对女人的脚,甚至看着那双脚的动作,脑海里都能浮现出相对应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