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等他上了车看清了人红绿灯才跳转。

“你这么牛逼怎么不去交通部门申请当红绿灯?”

阮云斜瞪了他一眼:“傻逼又被甩了?活该。”

余辞岁被噎住,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操,普通相亲哪儿算的上被甩,没相上而已。”

“你可得了吧,每年相亲十几回,盘盘都没相上?”

“谁鸡巴十几回?也就四五次而已。”

阮云嗤笑了几声,任凭青年瞎编,反正这两年,余辞岁只要当天相亲没成功,晚上必定在这家烧烤店喝酒。

也不知道真的是对方条件不行,还是余辞岁本身有问题,怎么可能相亲这么多次从来没有过后续。

有时候阮云难免会多想,会不会这人心里还念着他?

可毕竟都过去八年了,他们之间的聊天相处是真没一点儿暧昧,完完全全的好兄弟互损模式。

阮云摇摇头,将这种离奇的想法抛之脑后,举起酒瓶对着烧烤店老板喊到:“再来一件!”

余辞岁猛然抬起头:“你发病了?”

“别逼逼,就问你喝不喝。”阮云冷哼道,“等喝大了老子就去把那破红绿灯给拆了。”

“又病又疯,没救了。”

……

一件啤酒二十四瓶,加上之前余辞岁就点了六瓶,喝完都快凌晨两点了。

从烧烤店出来,两个人几乎是互相搀扶着上的出租车。

阮云以前总是吹嘘自己酒量好,可真猛喝起来,十几瓶啤酒完全足以让他懵圈,余辞岁就更别提,第三瓶的时候就上头了。

算下来,这好像是几年来头一回喝多。

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他肩膀上,余辞岁双眸惺忪迷离,恍惚地看着他头顶上的小漩,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倒也不算难闻。

即便赚了很多钱,阮云依旧住在以前的小区里面。

两人继续搀扶着上了电梯,进了家门,跌跌撞撞地倒向松软的大床。

要说醉,其实还有意识,要说没醉,大脑又糊成了一片,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余辞岁……”阮云双眸半阖,呢喃唤道。

躺在他身旁的青年闭着眼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