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裴昔年也觉缘分妙不可言,“而后松阳还不死心,老来武馆偷看,老带着你一起。那时候我被箭划伤了,你还跑回家拿药给我。”

盛南微把着酒杯玩儿,两腮染了醉意,眼眸也随之迷离闪烁,“是啊,那时多好。”

见她如此,必定是在王府受委屈了。裴昔年忍了许久不敢逾矩,终是看不下去,刚想一探究竟,就听到她问道:“你此次在京城待了那么久,是为了娶亲吗?”

裴昔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你从何得知的?”

“听父亲说的。”盛南微又饮下一杯酒,口齿含糊道:“说裴将军希望你早日成婚,才强制让你从边塞回来,想你在京城娶了亲能安稳些。”

确实如此,他是想与她成婚的,可没能实现。所以,他迟迟没动身去边塞,也是想在京城留一段时间,等确保她在王府一切安好再回程。

裴昔年无可奈何道:“我颠沛流离惯了,哪家女子能忍受夫君常年在外的?”

“怎会?你是少年名将,定有女子会倾慕于你的。”盛南微迷糊着眼,步履阑珊站起身,举起酒杯敬他:“愿你能早日寻得一心人,相伴一生到老!”

裴昔年扶她坐下,坦言问道:“裕王对你还好吗?我总觉得你没以前开心了,两次见你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盛南微痴笑了几声,抱起酒壶痛饮,大半的酒液都洒在裙袖上了。

见状裴昔年伸手阻拦,她将酒壶重重扣在桌上,抹嘴咒骂道:“周晏辞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王八蛋!”

四周的人纷纷投来了视线,裴昔年生怕被有心人听了去做文章,扶起她出了酒肆,“南微,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盛南微正甩胳膊不肯顺从,书远猝不及防地出现,拦住了他们,“裴少将,属下奉旨接夫人回府。”

可裴昔年怎能放心,便好言恳求道:“我与你一同送回府里,我不进门,送到门口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