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宁捂着胸口,凤眼含泪地委屈道:“女儿不知为何这般难受。”
见此,圣上安抚道:“玉龙寺简陋,待回宫着御医来请脉。”
可右相却跪下请罪:“臣因担忧圣上安危,便私下携带着郎中跟随,请郎中为小女把脉吧。”
圣上应允了,有人却不安,不知韩笠又在打什么算盘。
众人心怀各异侯在一旁,只见郎中请完脉后跪地惊呼:“回禀陛下,王妃有喜了!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周晏辞大惊失色,他从未碰过韩雪宁,何来的身孕?
原是贵妃知晓他心意后就将搜刮倭船得来的一样迷药赐予他。而后周晏辞便吩咐书远在长宁阁殿中的香里掺进迷药,那次迫不得已要与她圆房,就是药晕了韩雪宁后留了一时半刻佯装事成的。
那药能让人通过外界言语引导产生幻觉,并且在清醒后神识错乱,韩雪宁并未表露过生疑,怎会莫名有孕?
想到这里,他眸色倏然沉冷,利刃般剜着喜不自胜的韩雪宁。
盛南微更是脸色泛白,颤着呼吸福身恭贺:“恭喜圣上,恭喜裕王。”
周晏辞一个抽气,真相都在嘴边了,却被魏贵妃截住了话:“甚好,甚好!好生养着。”
右相更是喜上眉梢,频频作揖,“恭喜圣上!”
席间,有人春光得意,有人食之无味。
饭毕后,魏贵妃借口说要更衣,让盛南微陪同自己去别院。
遣走侍女后,她便安抚道:“南微,殿下大喜是意料之内,你回府后要多礼让韩雪宁。”
盛南微点头:“是,请母妃安心,南微会好生照料王妃。”
见她神色自若,魏贵妃反而更加心疼,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迟早也会有孕的,无须担心,这皇室宗亲都得开枝散叶才好。”
盛南微垂眸颔首:“有无身孕,全凭天意,南微不敢强求。”
文鸢来报说圣驾要回程了,魏贵妃也不便再说下去。
礼佛完毕,回到宫中。
周晏辞早就按捺不住,即刻就到金鸾殿陈明事实:“母妃,韩雪宁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魏贵妃不紧不慢地喂着鸽子,似是悠闲自得,“韩雪宁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呢?”
见她不信,周晏辞着急道:“我就没碰过她,都是用那迷药,怎么可..........”
说着他便立马顿悟,惊愕地看向贵妃,不敢置信右相居然会铤而走险到这般地步。
见他凝滞,魏贵妃笑道:“现在才明白?”
周晏辞恍然:“她压根没有身孕。”
“这韩笠,骗的了圣上还想骗过本宫?”魏贵妃谑笑道:“随身携带郎中,这么低劣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周晏辞咬牙愤然道:“右相简直嚣张至极,假孕欺君是死罪,他居然敢这般行事。”
魏贵妃拂手洒了一把谷米,那玉鸽扑腾着一涌而上,在她眸中闪过白光,“他必定是知道我们不敢声张,所以拿着皇嗣做文章,好让我们骑虎难下。”
“他会如何收场?韩雪宁根本没有身孕,迟早会被发现。”
魏贵妃叹息道:“本来你舅舅打算今日让大师劝解圣上不要过于依赖佛教,准备引荐一位星宿大师给圣上。这下被韩雪宁假孕之事打得猝不及防,只好缓缓再提。”
周晏辞越想眉宇越凝重,“府里怕是会出事,我得加紧防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要先发制人,见招拆招。”
裕王领命告退。
未出几日,圣上应允了二皇子带兵出征的请求,周晏辞前往禅逸馆会见魏协商议此事。
“舅舅,为何不阻拦右相的计谋。”
魏协悠然道:“如何阻拦?二皇子是他的亲侄儿,韩笠扶持他并不意外。”
周晏辞不免担忧,如实说道:“但凡二皇兄有了战功,必定会压制其余皇子。”
魏协作揖道:“北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