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心被瞬间四分五裂,痛到作不出任何的反应,只会定定地望着她。
盛南微并非对他真就无动于衷,她忍得极其艰辛,面儿上撑得勉强,声音都在发抖,“只因你对我的种种绝情,连为父亲送行都不让我去。殿下贵为皇子,就算几千妾室王妃也不该有怨言。可我配不上这王妃之位,我是个俗人,只求一心人,而我的一心人不该一次又一次地欺瞒我。所以我们,”
她话还未说尽,只见周晏辞一把撕了和离书,扬手挥散。
在这漫天支离破碎的纸雪里,他们四目相对,绝望在无声中振聋发聩。
早就料到他不会应允,盛南微别过视线回避他灼人于无形的目光,哀莫大于心死般道:“不签?那你把我休了。”
砰的一声,茶具猛地碎在在盛南微脚前,她的心随之一惊,愣怔地顺着那七零八散的瓷片看向周晏辞流着血的狰狞拳头。
他瞠着薄红眼眶,血珠顺着他暴起的筋骨不停往下落,“我永远都不可能休你,想都别想。”
盛南微受了惊,又被他不容置喙的态度激怒,声儿抖得更厉害了,“我原本以为之前那些事你都是无可奈何才会作出那些决定,可这次呢?你贬我父亲,囚我绑我,还在我伤心之时纳一个烟花女子为妾!我!”
周晏辞一把搂过她,狠狠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出一个字来。
他将一切说不出口的愤恨、恼怒、不甘、爱欲全都化作急切的啃噬,根本不是吻,是野兽在撕咬不肯就范的猎物。
不知是伤口复裂,还是被他要破了皮,血腥气在嘴里瞬间蔓延,堵得她喉口发紧,回吻得更加慌措激烈。
剧烈跳动的不止是心口,还有燎原燃起的情爱,耗费余力拼命去埋葬遮掩,在此时全然失了伪装,只剩下两颗伤痕累累、赤裸裸的心。
周晏辞抄起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放上床。
盛南微惊慌地看着他再度覆下来的身子,拔下珠钗抵上自己的脖子。
她未曾说出威胁,可顽固显而易见。
又是这般场景,与她初入王府那晚一模一样。也是在这个床上,也是如此心灰意冷的神情。
一切宛若回到了最初,但残忍的事实却是,他们回不去了。
周晏辞最终什么话也没留,就这么离开了玄月楼。
殿门照常下了锁,可姑姑将她所有的珠钗都收走了,包括能自戕的尖锐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