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虽然有兵权,可一旦有大变,建南来此支援路途遥远。在京城必须有武将的支持方可保证暨白坐得稳这皇位。松阳识大体,愿意嫁给裴昔年以示我们两家的亲厚。”

魏贵妃此番打算有理,也是最不动干戈就能控制住裴家的方法。只是可惜松阳,她心底倾慕于书远,终究败给门第荣耀。盛南微凝在原地,似是落寞。

周晏辞听罢后沉默了片刻,只说:“国丧一个月内不可婚嫁,公主也不能例外,事毕后再议吧。”

知道盛南微会担心,他转过身小声安抚道:“裴家定会善待松阳。只要不是去边疆和亲,能待在我们身边就是最好的归宿。”

盛南微深知这是不可改变的旨意,暂且不提。

太子回宫主持大权,魏贵妃称病退回后宫,无人再有异议,也不敢生事。

一连几日的举哀,盛南微接过贵妃的担子后操劳过度,旧疾老伤一并复发,每日咳嗽不止。

周晏辞命她不用去守夜,早晚来行哀礼便罢。

可服了几帖药下去,盛南微不仅没有好转,还被暑热逼得呕吐不止,药下不去,饭更是吃不下,人都虚透了。

听闻太子妃如此不安,御医全都前来金銮殿探脉。盛南微靠在软垫上正小口抿药,搭脉的御医忽然一惊,不顾礼数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

“您!您怎可如此无礼!”玉蝉立马制住御医,正准备喊侍卫进殿,就看到御医噗咚一声跪地告罪:“恭喜太子妃,您有喜了!此药不能再用了!臣立马给太子妃换药方!”

盛南微一愣,撑住床沿起身,“当真?”

“千真万确!已怀有身孕!臣估摸着不足三月,太子妃此前操劳过度脉象紊乱才没探出。娘娘切勿再动气操劳了,要好生保养!”

听得这般大喜事,殿内众人跪下道贺:“太子妃大喜!奴婢立马去禀告太子殿下!”

此消息一路从金銮殿传到灵堂,不足一刻,合宫外朝皆知东宫大喜。

周晏辞立马赶去金銮殿,都忘了该给魏贵妃行礼问安,将盛南微抱了个满怀,“南微,从今日起你不用再去服丧了,回东宫好生歇着吧?或者在母妃殿中?或者,我着人去把承恩殿打扫出来早些搬进去?”

盛南微瞥了眼笑看着他们的魏贵妃,忙推开他福身,“先帝对我一直疼爱有加,我怎可不服国丧?殿下万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