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让所有人都记得这是她输给我的。”

“太傻了。”祁尧自己说着都觉得好笑,“不过这算是家族传统,她和Loyce也拿我腿上的疤开了很多年玩笑,Tillie曾经被Karl逼着染过一年红头发,而Tillie的女儿在高中毕业前每一年的学费都要Loyce来交,反正每个人都是这样。”

……这什么变态传统,唐一臣听着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我平时肯定不会用这辆车的,毕竟也不能让司机开迈巴赫送我去见客户,客户们都没我有钱,谁还会给我照顾我的生意。”

祁尧自顾自地讲着烂笑话,和电话这头的唐一臣一起笑出声。

两个月了,唐一臣还是第一次听到祁尧这么开心的声音,他一直悬着的心莫名安定下来。唐一臣知道这场战斗里没有人是赢家,但他依然不想让祁尧再一次输给Louisa。好在祁尧赢了,唐一臣是真的替他高兴。

他们又聊了几句,伦敦时间已经不早了,祁尧准备挂电话,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叫了唐一臣的名字,问他这周末方便吗。

那颗好不容易安定的心突然又跳乱了节奏,唐一臣下意识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垂在床边的手把床单都要攥皱了。他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子,假装思考了几秒钟,才低声说,“方便的,你记得把航班号发给我。”

他又要见到祁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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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尧的飞机是下午到达,唐一臣周六一整天都没什么安排,索性提早一些到了机场,把车停好后站在到达口等人。

即将进入六月,旅游旺季又到了,机场变得繁忙拥挤,到达口前的围栏处已经站了许多人。这班航班落地时稍微延误了一会儿,大家渐渐等得不耐烦,好多人都撑在围栏上向里张望。

唐一臣也站得有些累,他上午还去健身了,现在浑身都又酸又胀。可他又不习惯靠墙或是靠东西站,从小爷爷就耳提面命,站要有站相,不能软骨头似的摆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也不能弯腰驼背。

祁尧走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挺拔站立的那个人。

唐一臣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衬衣,袖口和领口的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远远一看完全不像是来接炮友过周末,倒像是接客户去谈判的。可再走近一些,祁尧却发现他今天戴了副玳瑁色的圆框眼镜,显得本就清秀的五官又更柔和了些,眼角嘴角微微垂下一点,倒像是个小孩子闹脾气的表情。

“海关人很多吗?”唐一臣走过来接下祁尧手里的行李箱,看到他右手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盒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唐一臣的头发早就长回来了,他出门前就打了一点点发蜡,看起来还是很软。祁尧非常想揉揉他的脑袋,或者只是和他拥抱,总之是想要跟这个人有些肌肤接触。

但唐一臣又不喜欢这样,他很介意在公众场合和祁尧看起来太过亲密。祁尧心情好,也不想招惹他,只是笑着问:“怎么了?等太久不开心了吗?延误之后跟洛杉矶来的航班撞了时间,入关人太多,所以出来得晚了些。”

他说话时一直看向唐一臣的眼睛,墨绿色的漂亮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唐一臣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再次见到这个人了。

不再心动,不再多想,不再像个傻乎乎的中学生那样。唐一臣在这两个月里想了很多,也有许多话要跟祁尧说,这大概是他们作为炮友的最后一次见面,他不能再因为这个人心跳加速了。可唐一臣还是提前那么久来到机场,明明已经等得不耐烦,看到祁尧时却什么都不想抱怨,只想抱住他。

自己已经在天人交战,偏偏祁尧还要犯规,声音刻意压低一点,认真跟他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专注地看向唐一臣的眼睛,生怕唐一臣能一直保持冷静似的。

有那么几秒钟,唐一臣莫名觉得有些委屈。他想说,你又不喜欢我,别再这样对我了,可紧接着,他又忍不住想,如果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