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和祁尧的现在。

祁尧让司机先回家了,唐一臣拿到车钥匙,远远冲他招手,祁尧再走过来时,手里多了两顶难看的毛线帽,是他刚刚让司机去附近加油站的便利店里买的。

“现在外面接近零下20度,车里一定很冷,我们的外套也不行,等一会儿开出去找个商场买两件厚衣服穿。”祁尧一边说,一边给唐一臣戴好帽子。他当然也嫌弃那帽子丑,自己戴上后忍不住揪住唐一臣帽子的边沿使劲往下拽,直到把唐一臣的眼镜框都碰歪了,才又不死心地问了句,“一定要去吗?一定要今天去吗?”

唐一臣假装听不见,对着手机屏幕装模作样地整理帽子,自言自语道:“挺好看的,一点也不丑。”然后牵起祁尧的手往外面走。

走出旋转门的那一秒,冷风裹挟着大片的雪花呼啸而来,直直灌进唐一臣的领口。他有十多年都没经历过这样的冬天了,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暴风雪的气势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甚至忘了感觉到冷。

祁尧赶紧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他裹上。

他们里面都只穿了衬衣,外面套着轻薄柔软的羊绒大衣,平时应付从车上到室内的几步路够用,稍微站久几分钟就要被冻透了。租来的车停在停车楼露天的顶层,收据上写着是辆黑色的车,可放眼望去,所有的车上都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就算真能找到,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挖出来。

然而唐一臣完全没觉得麻烦,他弯着腰,一辆接一辆的检查车牌,最终停在自己租的吉普前,探过身子,用外套袖子把挡风玻璃上的积雪擦掉一些,又特意绕到副驾上擦干净车门把手和后视镜的雪,然后才开开心心地坐进了驾驶室。

车里果然比外面还要冷,方向盘摸起来像块冰坨,空调吹出的也全是冷风。唐一臣忙了半天,外套和衬衣袖子都湿透了,湿溻溻地贴在身上又重又不舒服。他伸手试了试空调温度,刚感觉到热风就想脱外套,祁尧赶紧拦住他,板起脸来训道:“疯了吗!穿着!”

好凶,唐一臣忍不住撇嘴,怕被祁尧看到,又赶紧换了副讨好的表情,小声说:“穿着穿着,祁律别生气啊,你看,现在雪已经停了,那边好像要出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