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默默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仍是一片凉薄，他抽出一张纸巾，叠了两叠，轻而柔地给闻鸣擦嘴，“吃饱了吗？”

闻鸣心底满是冷意，却仰着脸任由他擦拭干净，双手黯然地环抱住舒冉的腰，自然地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两人姿势亲昵，闻鸣重新翻过一页，问舒冉还记不记得以前高中门口那颗老槐树，舒冉笑着点头说记得。

两人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回忆上学时的快乐日子，从闻鸣第一次出轨开始，他就不爱和舒冉说起从前了，此刻将回忆一点点娓娓道来，哪怕是故意说起这个话题想引舒冉心软，闻鸣自己也不由得有所触动。

当初那么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闻鸣也不明白，这几年他沉浸在出轨的快感和肉欲的混沌中，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浑浑噩噩。

感情的罅隙一旦产生，如同碎掉的镜子，黏补不了，反而扎的你满手是血。

“小冉，等我出院了，咱们去学校看看吧？”闻鸣侧过脸，沉默的目光中带着企盼，他有些语无伦次道：“你可以把我跟你绑在一起，用铁链也行……我就是想回去看看，真的，我不逃的……你给我打药……”

话说的颠三倒四，没说完就被舒冉以吻封缄。有些干燥的唇压在闻鸣唇上，轻啄一下便很快分开，他捧着闻鸣的脸，镜片下清冷的眸深深望着他，微微弯了一下，“好。”

他答应了。

说不清是喜悦还是难受，闻鸣心里百味杂陈，他轻轻嗯了一声，主动凑过去吻舒冉。像是点燃的一簇火，他把舒冉扑倒在沙发上。

哐当一声，桌子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没喝完的汤洒出来，从桌子上流到地面，没人去管，沙发上两道身影纠缠，沙发后窗户半开，纱质窗帘随着风摆动，将两人笼罩住。

舒冉衣服没脱，靠坐在沙发上，闻鸣坐在他身上，轻摆着腰，隔着衣服去蹭他微硬的性器。

他还是穿的还是那套病号服，两人接吻时闻鸣把扣子一个个解开，却不全解开，只留腰腹位置的三颗，半遮半掩地露出令人沉醉的美好肉体。

他吮着舒冉的唇，捉着他的手指往自己半掩半开的衣服里伸，细碎的金色光点斑斓，映在他温热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