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谭霁打的是趁他不在偷偷搬走的主意,秦阅航已经买了监控,明天就装,不信抓不着谭霁;如果谭霁什么都不要,只打算走人,秦阅航知道他的课表,去学校从早到晚堵他也不是问题。谭霁必须回来把话说清楚。

谭霁铐自己这件事没让秦阅航非常生气,情趣游戏而已,谭霁需要他们可以再玩很多次。但秦阅航记得那晚的最后谭霁下床离开时,仿佛流露出的怔忪和不知所措,甚至称得上委屈。谭霁像是献祭,把自己的身体献给秦阅航也可能是addendum,然后就要决绝地抛掉一切,再也不和秦阅航扯上任何关系。

秦阅航不知道自己和谭霁之间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思路完全没对上。谭霁的所作所为就像秦阅航是无法沟通的色魔,只要情欲,只要交缠,不要真情,不要亲吻。他在爬到自己身上时想的大概率是“你看,你要的不就只是这个吗?”

当然不是。如果谭霁没把秦阅航迷晕,秦阅航的原计划是吃完饭去海边,在散步时问谭霁可不可以不要只维持新乐园的网友关系,我们可以交往吗?如果交往太唐突也可以慢慢来,那能不能不要只做合租室友,把tang和addendum,谭霁和秦阅航的相处模式做融合,我们都可以在彼此面前“做自己”吗?

秦阅航把手里的烟愤愤地捻灭在烟灰缸里,但很快又气不起来。

在谭霁是tang的时候,他曾表现出同样的不自信。

他不顾合租准则擅闯了谭霁的卧室。还能有比谭霁是tang更大的秘密吗?这张床是秦阅航除了自己的床之外最熟悉的卧具,谭霁总喜欢铺浅色床单,每次发自慰的视频都要在身下垫吸水垫,是专属于谭霁的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