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航轻轻颠了下他,和那晚他们在床上谭霁骑不动时晃他的幅度差不多。“笑什么?”

很快他又说:“你还挺沉。”

谭霁便故意把所有体重压在秦阅航背上,他的侧脸枕着秦阅航的肩,卫衣的布料总是相似的,粗糙的斜纹毛圈布。谭霁不可避免地想到被他弄脏的黑色卫衣,胡乱扯了个话题:“你穿黑色比较好看。”

“不穿更好看,不是告诉你下次帮我把衣服都脱了吗?”秦阅航很轻浮地问他,谭霁的吐息吹在秦阅航的耳廓上,醉酒后谭霁的音色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下次。”

“好,没有。”秦阅航却不反驳,让谭霁原本期待听到点纠缠或者不舍的心情失落起来。

没有改变是谭霁的愿望吗?好像算是吧,在逃避秦阅航的那几天他确实无数次地希望他们的关系不要有任何改变,就当大家酒后乱性滚到一起,什么强迫和下药都是秦阅航醉出幻觉了。

可在趴在秦阅航背上,被他背着走回家的这段不算很长的路途中,谭霁无可救药地明白自己的妄念从来无法摧毁,他喜欢秦阅航,并希望他最好也能喜欢自己。

太阳穴附近的筋鼓鼓地跳,谭霁头晕起来,沉在秦阅航背上闭上眼睛。

进了家门后谭霁不能说是毫无意识。秦阅航把他放到床上,并不是谭霁那张,而是秦阅航那张有床头栏杆的。他换了四件套,好像被太阳晒过,每个缝隙都钻出阳光烘过的松软气味。谭霁感觉到自己在被逐渐扒光,有人捏着他的乳头玩了会儿,又用拧过的热毛巾擦他的胸口,然后是小腹。

裤子也被脱了,但内裤没有,热毛巾擦过了他的腿和脚,有人把手心覆在他的眼睛上。谭霁没完全睡着,眼皮抖的厉害,睫毛刷子一样扫来扫去,那人笑了几声,有更柔软和湿润的东西落在谭霁薄薄的,能看到青色血管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