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会不信你呢?你不用担心。
魏玉贞解释来解释去她不是害怕段夫人不信她才去借婆子,又把账册人名不详细的害处说了遍,口气中难免抱怨道:“这样连到底一处有几个人都不清楚,钱发到谁手里也不知道。这样的账册实在是太糊涂了!”
段夫人听她还敢教训自己,气得脸色真的发白了,掩面倒在枕上喘道:“……唉,娘是个小门户出身,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不识字啊。哪里会写账册记下人的名字?唉,自然是她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魏玉贞皱眉道:“娘这样也太……宽厚了,下人们怎么能不好好管教?一处处也不能由着她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咱们管着一家大小也应该心里有数才对!”她本来是想说段夫人这样根本不是个当家主母的料,哪能由着下人糊弄?连哪一处多少人都搞不清楚?账上也乱七八糟的。不过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不够恭敬,所以换了词。
可她就是换了词段夫人也不至于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这下是真气坏了,捂着胸口说:“……这下交给你了,你就好好的干吧。”说完这句话段夫人就让人把魏玉贞赶出去了,再让她在屋子里多留一会儿她只怕就要学老太太拿茶碗砸她了。
魏玉贞本来一是想来借婆子,二是打算不经意的问一问家里的钱怎么管,她可是已经拿自己的嫁妆钱垫了快半个月了。可是跟段夫人说着说着就把这事忘了,等被婆子送出来后才想起来,再回去刻意问钱的事又不好,就打算明天再来。可是她第二天再去,段夫人的病又重了,她去的时候正闭着昏睡着呢,第三天,第四天,之后每逢她去段夫人必是病着无法跟她说话。
魏玉贞没办法,一屋子的婆子丫头都在抹眼泪说段夫人刚才还说她的大儿媳妇好呢,她也不能上前硬把段夫人摇醒问钱在哪里,什么时候给她。偷偷问段夫人屋子里的婆子这家里的钱放哪里了,那婆子掩面望着她好像她要趁着段夫人病着把段家给搬空似的,什么都没顾得上说那婆子就匆匆蹲了个福转身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