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素娥为妻,换了别人家地小姐,哪个许他纳这许多妾,难得的又待妾极厚。若是姚滴珠有素娥一半贤惠,就是银了少些有什么打紧?对这个苏妹夫,实有羡慕之意。
那苏公子挨个安抚,又哄又吓,道:“舅老爷在呢,莫叫舅老爷笑话你们没规矩。明日我去庙上与你们买珠花。”好容易哄走两队娘子军,擦着汗叹气道:“整日叫这几个妇人搅的,就没一刻安静功夫。上一回我在彩霞楼看中了巧仙小娘子要梳弄她,叫你妹子晓得了,打算替我纳她来家,偏这几个小贱人不容,跑到我娘那里又哭又闹。可恨一个难得的清倌人吃别人睡了去,倒不好再纳她的。”
王慕菲瞧不起妹夫吃几个妾拿住了,笑道:“我妹子又不妒,令堂又不管,你想纳就纳,理这几个妾做什么?”
苏公子摇头长叹,良久才道:“你是不晓得这些妇人的厉害,你妹子却是贤惠的过了,这几个小的敬她是正室,一个月初一十五两日是你妹子不算。那二十八天,随我合谁歇,那几个必要吵闹,这个说我偏心,那个说我不爱她。偏你妹子合我母亲都不肯管。令妹也是叫她们吵的无法,打通了三间厢房,取四张大床拼在一处,叫我合他们六个一起歇。”脸上透出三分抱怨,五分得意。
王慕菲看穿他明是抱怨,实是得意,笑道:“大被同眠极是有趣,你有什么好抱怨地?”
苏公子苦笑道:“吃不消,吃不消。连御六女极是好耍,若是日日如此哪有力气?你休看我后宅妾多,其实夜夜劳累,苦不堪言。”
王慕菲好笑道:“令堂就不管了?”
苏公子摇头道:“她如今管不着我。还是令妹最会心痛人,日日与我张罗汤水滋补,不枉我娶她呢。”他是富家公子,哪有正经事,想起一张极好的春药方子,翻出来把大舅看。
王慕菲记在心里,陪他说了半日风花雪月,记挂着一两能变二十两的银母还没着落,忍不住道:“我去瞧瞧青娥。”
苏公子忙叫人前去通报,拱手道:“大哥自便,我先去杏花楼见一个朋友,若是得闲到那里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