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纺纱织布养家。他觉得无用才要去读书挣功名。”
姚滴珠冷笑道:“可是他挣了功名嫌你穷了。就要换妻!”
尚真真笑道:“嗯,他在我跟前摆不得大男人的架子。可是在你跟前,那是顶天立地的王举人,是不是?你仰慕他,你站的低低地抬头看他。”
姚滴珠回想当时,可不是。惊出一身的汗来,道:“原来如此。我这一回又做错了呢。”想到她这一回嫁罗大福,还有了孩儿,若是金姝总在大福跟前打转,说不定大福也会变气,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尚真真先是发愣,转念就想明白,笑道:“王慕菲这样地人极少的,你怕什么?我听说你家相公为人极好地。你只待婆婆客气些。好吃好喝把她供着,大家体面。再替他把两个表妹好生嫁出去。好好的花他的钱,叫他晓得做男人必要挣钱把你花。养活老婆孩子不容易,他哪里有闲心去勾三搭四。就是有那个心。也不见得养得起!”
姚滴珠半信半疑道:“你如今嫁到相家,就是这样子?”
尚真真掩着嘴笑道:“我家二门之内归我。二门之外是他。他挣的钱都交到我手上,他管挣,我管花。我娘家的银子,要留把孩儿呢。”
姚滴珠得尚真真提点,方才明白自家错处,恼道:“我说他为何越来越不快活,原来是嫌我地银子咬手!我回家就叫他寻房子搬来接婆婆,我也到新房去住!”
尚真真微微笑道:“我从前只觉得你娇纵,今天日合你说了这许多话,方才明白你想必是从小失母,好多人情来往令尊都没有教你。”
姚滴珠涨红了脸,咬着唇,虽然心中不快,她也不是那十分傻的,晓得尚真真合她说的都是有用的好话,谢道:“多谢姐姐教我,妹子还有不明白地方,姐姐要提醒我呢。”
尚真真苦笑道:“我比你能好多少?原也是一样从小失母无人教我,所以从前吃那样亏,多是我相公开导我呢。”提到相京生,甜蜜就盖住了那一丝丝苦涩,转而微笑道:“我要回去了,就使人送信把你。姚滴珠忙道:“我也回家去打点,我后娘又生了个小兄弟,此时也当满月了,正好送满月礼。”
尚真真记在心里,喊翠墨扶她下去,出门时小梅娘追上来,把两件百衲衣交到翠墨的手上,道:“这是我家小宝小时候求的百福衣,不是小宝爹做木匠四乡走动,也求不来,乡下人都说这个难得,与小少爷穿呀。”
小梅在一边笑眯眯看着,道:“小姐,收下吧,有老人家的福气压着,必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翠墨忙接过来,行礼谢小梅娘:“我家小姐身子沉重,我代她谢你。”小梅娘送她们上车,回头跟姚滴珠打个照面。姚滴珠红着脸叫了声舅妈,扶着小丫头飞快的走了。
姚滴珠在家,打点好礼物,尚真真已是叫人送了两箱礼物并没有封口的书信过来。她好奇拆开来看,却不是尚真真地笔迹,与马三娘的不过是些问好的客气话,与小雷地,却是请他到到李家去耍。姚滴珠因尚真真好心好意教了她许多,心里有些感谢她,就把这些并在一处,叫个管家送回松江。
到了晚上罗中书从店里回来,姚滴珠不等他开口说话,就道:“你去寻个宅院,把你娘跟你表妹们都接过去住,我也随你搬去,省得你娘再说你是吃我的住我地。罗中书不敢相信,结结巴巴道:“滴珠,你不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