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冷笑道:“我承他大情,还不晓得为有财有貌地新夫人挪出位子来。姐姐,使人唤常到我家走的那个媒婆来,我托她写两封书信把王慕菲和那贱人。”
李青书忙道:“真真妹子。你待如何,先说把姐姐姐夫听听再行事。”
真真道:“一封书寄把王慕菲,合他说知,我当初不顾名份与他私奔,承他错爱,数年无所出,极是愧疚。听闻他要娶姚氏为妻,不好叫他为难,我们本无婚约。彼此不受拘束,奴情愿离去,祝他姻缘美满。早日得诞麟
李青书拍掌赞道:“妙甚,这样处置极好。是非曲直自有公论。这般才是我们尚家大小姐的风度。”
莺莺横了他一眼。道:“使不得,白白便宜他王慕菲了。务必要多骂他几句。”
真真冷笑道:“妹子还有一封书信寄把姚家小姐,请她放心出嫁,谢她替我服侍公婆。何如?”
尚莺莺眼珠转了几转,冷笑道:“这却是姚家小姐修了几世修来地,世人哪得这样的好公婆。”
真真微皱眉道:“王家只青娥是真心实意待我,姐姐访得张家甚好,只怕我唱了这一出,她嫁不成呢。”
莺莺叹息,想了想道:“我使人和苏家少奶奶说,叫她出头一力承担,不妨事地,张家不过是想找个靠山罢了,他自会算帐。你放心罢。”
小樱和小桃早将文房四宝备好,真真挽起袖子,霎时写就两封书信,交把小樱道:“去罢。”
靠在榻上紧闭双目,泪珠似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来。
莺莺看了不舍,悄悄和李青书说:“咱们想个法子叫王慕菲回头好不好,妹子心里实是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