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的沈知遇,应晏更希望沈知遇能保持现在的状态,有什么情绪都表现出来,有什么不满也都展露出来。但应晏也无法否认的,因为沈知遇自轻自贱的话而动了气。

“你想我怎么回答你?嗯?”应晏靠近沈知遇一步:“想我认可你,说是,说你说的都对,一辈子不过是我用来骗你的谎话,说我只是这个游戏还没玩够,还没有彻底驯服你,等到你尽如我意我就会放了你?你是希望我这么说吗?”

“可是沈知遇,你了解我吗?以前我们所有的交流都是在床上,那个时候我若不掐着你强迫你,你连看我都不愿,床下你更是避我如蛇蝎,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你以为的,就是对的?”

应晏又靠近他一步,沈知遇始终没退的看着他与自己再无距离。

“我承认喜欢上你是我玩脱了,是我输了,可我绝不会再输第二次,你大可来试探我,考验我,看看我究竟会不会对你厌烦,对你失去兴趣,又会不会放了你。”应晏抬手轻抚了一下沈知遇的头发,近乎宣誓一般的说:“我说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沈知遇没有再说话,他安静了下来,像是回到从普凡寺回来路上的他,没有说话的欲望,先前的对话像是他对应晏的一次回光返照,如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看着应晏几秒错开了视线。

他没有相信,但也懒得再争辩。

沈知遇去洗澡,应晏又叫了陈帆进来,陈帆面不改色像是没听到刚才的话:

“薛群和陈南东他们都打来电话,想过来看看沈总,被我拒绝了。”

应晏没说话,静靠在沙发椅背,这近乎半个月的忙碌他也疲惫到了极点。

“还有,程秘书已经打来四次电话,应书记让您尽快回去一趟。”

应晏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没理会这一茬:“那个私生子怎么样了?”

“资金链已经被宋时樾彻底截断,前几天飞了一趟国外,回来之后犹豫了一天现在已经咬钩了。”

“轻点玩儿,我可不想看他那么快死。”

“是。”陈帆应了声:“我会知会下去。”

应晏没有再说话,陈帆看了一眼时间:“应总,那我先回去了。”

陈帆离开之后应晏又叫了餐,可酒店将晚饭送到沈知遇却还是没有从浴室里走出来,应晏不放心的推门进去看,才发现沈知遇站在盥洗台前手里拿着灌肠器在发呆。

应晏的心莫名其妙的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迈步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继而取过他手里的东西:

“不做。”

沈知遇看向镜子里的他,应晏却瞧着真实的他:“沈知遇,我不会再把你当床伴,你是我喜欢的人,就算要做,我也要你心甘情愿。”

沈知遇睡不着,他躺在床上已经三个小时,意识却越来越清醒,他想起床去走一走却又懒得动,于是就那么躺着,僵着,任由着。

放在身侧的手不知被什么时候握住,随即身边的人也有了动静,似是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有光晃到沈知遇的脸上随即熄灭。

“睡不着?”应晏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沈知遇抽回自己的手,起了身,在应晏的目光里迈步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