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这么喊了一句。

顾夜宁被逗笑了。

他笑意盈盈的样子，饭圈最爱说他“圣光普照大地”，此时这画面更是惊艳至极，不少练习生忍不住发出了小小声的倒吸冷气，但碍于还在拍摄中，只能强行按捺下去，悄悄地交换着眼色。

“对，就像我们三个一样，等位置测评结束，也会分别对dance，vocal和rap位置的练习生进行一些指导。”贺天心挥了挥手，“但是在那之前，大家需要先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并且找到自己所在的小组，和未来即将一起努力练习的队友们。”

练习生们再次配合地欢呼起来，伴随着议论纷纷。

原来那时候，我们站在台下，PD是这样看着我们的。

顾夜宁看向台下左顾右盼的练习生们，他能够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无论是兴奋的，喜悦的，还是压抑的，怪不得那时候PD沈廉会时不时的关注一下自己，或许是因为，在最初的时候，自己表现得实在有些失态。

他微笑着等待下边的嗡然声逐渐停歇，这才再次拿起话筒。

“那么，现在由我们，来给大家宣读一下，第二次公演位置测评的选歌规则。”

那个瞬间，他含笑的模样，似乎微妙的和第二季时沈廉的模样重叠了。

“白卿。”

按照台本，顾夜宁cue到了目前第一位的练习生，白卿的名字。

白卿应了一声。

“你想选择的测评位置是什么？”顾夜宁问她。

白卿并不犹豫：“是dance位置。”

“哦，和夜宁一样的位置呢。”贺天心一听就笑了起来，“让我想到了那时候我们也被问过这样的问题”

顾夜宁：“嗯，那时候还是你喊得最大声。”

他印象深刻，自己还没喊出口，一堆人帮他叫出了选择的位置，其中贺天心的“dance位置！”堪称震耳欲聋。

贺天心摸摸鼻子：“是呢。”

台下一阵哄笑，不少练习生交换着稍显微妙，只可意会的眼神。

开玩笑...这可是上届的美帝耶！

这个是目前高居cp榜榜单首位，从赛时迄今近一年时间都还稳居榜首的超人气cp呢！亲眼看到师兄们已经是意外之喜，再看到这样的互动，简直要嗑死我了，谁还不是个嗑药鸡呢！

况且网上也有相关的讨论，合宿基地的女孩子们也或多或少刷到了一些。

“让我们美帝过去教大家买个腐也是好的！”

“卖腐之神同框即发糖，请各位妹妹们千万要学着点！”

“你们美帝过去一定要学会亮瞎大家的眼！”

现在看来，此言非虚。

顾夜宁继续按照流程cue下去。

“那么白卿，你最想碰到，和最不想碰到的练习生分别是谁呢？”

白卿左右看了看。

她看起来非常为难，咬着嘴角欲言又止，时间在她的犹豫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顾夜宁几乎能看出她隐藏在为难背后的脑内风暴毕竟在录制中一切都需要万分小心，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排名下滑，甚至遭遇网暴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只不过顾夜宁没想到，这位C位候选人之一，居然没有做好会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准备。

卫南星拿起话筒为目前的沉默救场。

“你还记得当初你被沈廉PD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卫南星微笑着问。

他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救了”还在脑内疯狂思考的白卿。

“我吗？我记得，我告诉PD，我没有不想碰到的练习生，因为和谁在一起都有取长补短的机会，可以一起进步。”顾夜宁说，现在的他可以游刃有余地面对镜头，谈吐自如了，“不过现在听起来，这样的答案有点官方哦。”

“但是我觉得你是真的这样想的，不是吗？”卫南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