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顾夜宁宣布“dance”位置人员已满后，许多人肉眼可见的颓废下去。

在“vocal”部分也满员后，后排好几个还没选歌曲，但对于rap几乎一窍不通的练习生，强颜欢笑几乎都快要做不到，神情逐渐变得麻木，还有好几个，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当初我们二公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况吧？”顾夜宁小声问，有些不忍心看练习生们绝望的表情了。

贺天心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记得也有人当场流眼泪了。”卫南星补充。

不是脆弱，在那种情况下的确是会感觉慌乱和委屈的，哪怕当时已经做好了自己会分到rap位置的准备。

但话是这么说，他们不能这么告诉被剩下的练习生。

里边还在进行选择，时不时发出笑声，不知道是谁在开玩笑，或者假装自己的分组，试探别人的反应，一片欢声笑语，而另外一侧还站在台阶上的少女们，或多或少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顾夜宁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

但他还没来得及拿起话筒，旁边的卫南星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一瞬他柔和的声音响彻在录影棚之中。

“接下来已经没有dance和vocal部分的歌曲名额了，有多少人的志愿不是rap，麻烦举起手给我看看？”他问。

大部分练习生都低垂着眼睛举起了手。

“我们rap组人气这么低啊。”贺天心说。

顾夜宁赶紧拍了他一巴掌。

“现在的这个画面，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卫南星说，随即扭头看向顾夜宁，“夜宁，你还记得当初也是二公的时候，《七宗罪》组的队员中，有一位叫做李湛的练习生吗？”

顾夜宁当然记得。

他立刻就明白了卫南星想让自己说的话。

“当初，《七宗罪》组虽然是舞蹈位置，但是因为歌曲的难度本身比较大，也比较激烈，所以并不是dance位置的练习生喜欢选择的曲目。”顾夜宁轻声和剩下的练习生们解释，“所以到后来，vocal组人满之后，大主唱志愿的李湛练习生，就不得不来《七宗罪》组跳舞了。”

练习生们发出了细微的议论声，还有些人在认真地点头，大家或多或少都研究过之前两季节目，对于当初最出圈的二公舞台，甚至选秀史上最精彩的舞台之一的《七宗罪》当然不会不知道。

“那时候，李湛非常难过。”顾夜宁说。

贺天心笑着说：“岂止是非常难过，简直快要崩溃了。虽然在录制的时候夜宁鼓励了他一会儿，他有了点精气神，但回到宿舍之后据说还是哭了一场。”

此时正在准备参加歌曲类综艺录制的李湛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阿嚏”他揉了揉鼻子，茫然地四处看了看。

他旁边的白聪吓了一跳，赶紧问：“没事吧？”

李湛摇了摇头：“没事。”

也没感冒啊？难道是被谁念叨了？他赶紧喝了两口水，缓和了一下并不觉得疼痛喑哑的嗓子。

此时的录制现场，又是一阵笑声。

顾夜宁忍不住又推了贺天心一下。

“而且你们那一组还有谢逅呢，谢逅勇于挑战自己，选了dance位置，明明在大家看来，他应该会选vocal的。”卫南星帮着补充说。

明明只是普通的叙述，却莫名其妙给人一种他好像在说谢逅坏话的感觉。

谢逅又开始疯狂打喷嚏，并不在他们三个人的考虑范围内。

贺天心说：“明烨不也选了rap位置嘛，完成得也很好啊。”

明烨的确完成得很不错，无论是写的词，还是在舞台上的台风，那也是顾夜宁第一次对明烨的印象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顾夜宁认真地点了点头。

“虽然当时明烨除了rap，也的确不知道应该选什么了。”贺天心又说。

顾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