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若有所思地摩挲那枚玉雕,眼神也长久地停留在其上。

我心中疑惑更甚。

“这玉兽,是我十三岁至今,日日贴身佩戴之物。”好半晌过去,九千岁才开口说了话,声音轻得飘忽不定,“对我意义非凡。”

他执起玉兽,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吻了一口。

“但其实我也是不配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资格拥有它。”

我一头雾水。扣群@23<O{6&9 ,2{3,96每日更新)

九千岁却没有任何跟我解释的意思,他突然抬头,用带了试探意味的眼光直直地望向我,仿佛要穿透到我的眼底。

“小景会好好爱护它的,对吗?”

微微上调的眼尾为这个眼神带来了一些凌厉的意味,哪怕我知道九千岁没有那个意思,却还是被吓了一跳,莫名生出些慌乱来。

“督主的东西,我一定会小心保护的……”

我讷讷地回答,越说越没有底气。

因为九千岁高大的身子压了过来,眼神锁住我的眼神,鼻尖对着我的鼻尖,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势纠正道:

“它也是属于你的东西,小景。”

他的……我的?

我快速地消化了一遍方才与九千岁的对话。

这玉貔貅既会被贴身携带了十六年,必定是与年少的九千岁有着某种莫大的渊源,在他过去的人生中起到重要的意义,而他现在却将之送给了我,还说“也”属于我……

所以,是在邀请我参与进他的过去……吗?

拐弯抹角不愿意直述自己的心意,倒是九千岁一贯以来的风格,我先前以为他阴晴不定,直到最近才明白过来,他只是在别扭。只是探究主子的私事毕竟是下人之大忌,也是我过去二十几年来从未做、不会做的事情,这种别扭,也无时不刻在为难我啊……

九千岁盯着我的眼神里有探究,也有毫不掩饰的期待与催促,就好像,特别想要从我这里听到什么话,或者得到什么态度。

我迎着这样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抱紧怀里的剑,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硬着头皮小声问:“为什么……它对于督主这么重要呢?”

也许是已故亲人所赠,也许是某个重要时刻的象征,又或许它代表了九千岁心中某种欲念。

在九千岁短暂的沉默里,我悄然在心里滚动着猜测。

“可以说给我知道吗?”

稳妥起见,我又补了一句。

但这好像并不是九千岁所期待的答案。

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将那份我看不懂的期待随着浊气一同突出胸腔,无奈地垂下眼睑,将瞳孔中复杂的情绪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