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没有半点麻木,反而日益敏感,我觉得自己像是变成某种过度成熟到腐烂的水果,轻轻一戳,都能流出汁液来。

上一次醒来的时候,被九千岁半塞半灌地喂进两碗清粥,也不知与现在相隔了多少时辰,但总归一直躺着没动,所以也没感觉到饿。

渴倒是有点渴,床边备着水壶,但我不敢喝。

铁链收得很短,是一种在床上不会勒到我,却绝对无法下床去的长度。他故意将这架床作为囚禁宠物的铁牢,让我既无法挣脱,也无法安生,只要醒着,就会在每一刻都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这间府邸主人的所有物。

生命、身体、自由,全都不属于自己。

丝丝绵绵的酥麻络绎不绝地顺着脊背窜上头脑,我还是无法习惯这种时时含着玉势的感觉,腰一软,再次跌回床铺。

这是九千岁新发现的玩具,玉势底座嵌进了皮制的带子,提着系在腰上,再用精巧的机关锁住,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解开。

有些难受。

那种难受并不是痛感,而是持续不断的酥麻,让早已对快感产生本能恐惧的身体无法忽略、无法逃脱,也无法释放。

更可怕的是,这种刺激,总会带着身体其他器官也活跃起来,催发其他把人逼疯的反应。

感受到小腹微微的涨涩感,我心中一慌,抱着肚子侧躺在床上,尽量减少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