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啾的水声更加响亮。从两人交合处滴下了盛不住的清液,晕湿一小块沙土,格外淫秽。
柯景寅的神智都被撞出躯体,除了叫与喘,说不出任何的话来。眼睛也失了神,目光无处聚焦,愣愣飘在空中,看着热汗顺着厉钦的鼻梁掉落,然后啪嗒一声,掉落在自己脸上。
远处的天缀了几朵悠悠流动的云,偶有清爽的风打着旋儿路过,牵着几缕发丝去抚弄赤裸的肌肤。
明明此处没有外人,却仍然有无数双眼睛在目睹这对情人的野合,是树,是花,是雀,是蝶。
欲望本是一汪清水,而紧张与羞耻是颜料,落下几滴,顷刻就晕开融合,化作漂亮的色彩。
厉钦有意延迟了这一场交合的时间,足足等到柯景寅射了两次,将自己腰间衣物沾得粘腻一片之后,才收了攻势,快而小幅度地抵着最深处穴心磨上数十下之后,猛地一挺身,开始射精。
与此同时,倾身吻上怀中人的嘴。
攒了十几年的精水又烫又猛,一股股冲上已经软烂、熟透了的穴心,叫人更加崩溃。柯景寅可怜的哭叫被堵在嘴中,只剩下几声呜呜声,双腿再也勾不住厉钦的腰,毫无作用地挣扎两下后,就软软地垂了下去。
他又高潮了,上一次高潮的不应期还没过去,但快感已经满到溢出,生生用后穴达到了干性高潮。
灵魂被情欲占据,甚至一度忘了呼吸,全心全意地体会着这恐怖的快感。
直到攀顶的余韵缓缓退去,柯景寅眼前濒死的白光散开,脑子稍微冷却一点,厉钦才终于停止射精。过多的液体将他的小腹撑得微微鼓起,全然是被过度凌虐过的模样,荒诞可怜,却又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欲望是一头需要被抚慰的凶兽,得到满足之后,便心满意足地暂且安静下来,厉钦最后嘬了一口柯景寅的上唇,等他呼吸慢慢平复下来了,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回地面。
但此时的柯景寅双腿早已软得不像样了。一旦没了支撑,身体便面条似的顺着树干往下滑,最后堪堪跪到柔软的沙地里。
厉钦没有扶。
柯景寅一抬头,便是他仍然硬挺的器物,粉色龟头还挂着微腥的浊白,正嚣张跋扈地对着自己的眉眼。
“小景,张嘴。”
对方高大身躯投下一片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其中,俯视的目光更显得高高在上,语调重带着并不生硬的命令。
柯景寅便顺从地张开嘴,伸出舌尖舔净残留的精液。
乃至被强行塞满口腔,性器威胁般抵到喉咙口的时候,也没有生出任何反抗之意,低眉顺眼地收好牙齿,任侵犯者玩弄泄欲。
被完全掌控的感觉,也许真的会使人上瘾。
他抬头,与厉钦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