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

穆裴轩沉默不言。

穆裴之偏过头,看着穆裴轩阴沉的脸色,说:“你也宽宽心,至少于家人不是作为罪人入的京,只是稽查。姚从带着这些人入京,路上再快也需要半个月,更不要说其中还有老弱妇孺,如此一耽搁,等进京,说不定局势已经变了。路上虽坎坷,可于家人在路上,反好事。”

穆裴之声音不疾不徐,他摇了摇头,说:“此案要害,不在于家,在端王。”

穆裴轩闻言看向穆裴之,说:“大哥是说,端王尚有一搏之力?”

穆裴之说:“我不知道。”

“我并不了解这位端王殿下,不过”他轻轻一笑,说,“你知道为什么林相如此忌惮端王吗?”

穆裴轩思索片刻,慢慢道:“曾有传言,先帝其实是想将皇位传给端王……”

穆裴之替穆裴轩添了茶,又给自己倒了半杯,说:“这是其一,先帝看重这位一母同胞的弟弟,当年端王本该离京就蕃,却被先帝留在京都,一留就是这么多年,足见兄弟情深。”

“这些年,端王虽不理朝政,可他礼贤下士,向来和文人亲近,在文人间声望极高。有他在,即便什么都不做,林相和阉党行事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还有一事,知道的人不多,”穆裴之长长地吐出口气,说,“端王和秦凤远渊源颇深。”

穆裴轩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穆裴之,穆裴之无奈地笑了笑,怅然地说:“秦凤远至今未娶妻,你当他为什么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