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吕空昀想回自己家,但吕青川不许,要求他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将被几个亲卫兵押送回军营。

吕空昀拆开药膏的时候思考。

吕空昀的生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完全的糟。

第一,要跟丁开道歉。

人家罪不至此,确实得道歉。需要反思。发什么疯。

第二,接受处置。应该的。培训周期擅自脱离军队,有病吗。

第三,自己必须认真通过剩余的考核项目,然后等待重新面试的时间。别再出差错。吕空昀需要升职,需要对手上的实验项目拥有更高的执行权限。

第四,一定会和陈小姐结婚?

别逗了。我的生产工具在我身上,我都指挥不了它。吕青川你能。

第四,风骚味……

吕祺风的这个形容,有恶意,却并不是完全的贬义词。通常是想形容在自己心目中位置卑贱,但又有能力引起性吸引的对象。

他不禁闻了闻自己身上。淡淡的近似红酒的味道,早已经变得微不可察了。

敲诈者的劣性信息素,留存能力很差。那么那么多都留在汽车里,放了一会就不见了。

这时候,吕祺风果然不出意料地,来敲他卧室的门。

“进。”他说。

吕祺风走了进来。进门后,看见吕空昀在给肿胀破损的手背上药。他走过去掂量掂量那个药膏:“你怎么用这破玩意儿。”

吕空昀从他手中拿回药膏。然后说:“我不知道高医生在哪儿。”

吕祺风端详了会儿他的脸,笑了声。

他走到桌前,先拿起桌上的茶壶,倒出茶来,把茶杯放在手心攥了起来,然后才说:“我不是因为这事来的。虽然当兵的这点伤不算什么,但你受伤可够少见。我来慰问你一下,毕竟我是咱们家唯一一个会关心你疼不疼的人。”

“我没事。”吕空昀说。

吕祺风坐在椅子上,翘起一条腿。看着他。

“你读中学时候,喜欢你的人可太多了,生往上扑的不少,书包里也隔三岔五的会有不知深浅的情书。你那时候分化期特别长,身体一直不舒服,招架不来,还都是我帮你处理的。现在怎么都这么结实了,都能把海军陆战队中校打进医院了?”

“哥。”吕空昀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易感对象的事?”

“用这么直入主题吗。”吕祺风问。

吕空昀对着镜子往脸上点药:“是你绕太远了,都扯中学去了。不至于。”

”好。”吕祺风晃晃茶杯,“你喜欢他吗?”

吕空昀停下擦药的手。

他回答:“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吕祺风随意的问句都带着讯问的风味:“哦?是吗。那他怎么成为你易感对象的?是不是给你下套了。”

“嗯。他是使用了一些手段。”吕空昀回答,“但没什么,小事。”

“……你还真是淡定。”吕祺风说道:“用不用我帮你搞定?”

吕空昀转头看他。问:“你对我有意思?”

吕祺风:“。”

吕祺风:“你他妈有病吧?我是你哥。”

“哦,那你管太多了。”吕空昀找出一个密封盒子,把用到一半的药放进去封好,“我的易感对象,为什么要你帮我搞定?”

“因为你心太软了。”吕祺风看着他脸上难看的药膏,没跟他一般见识,“有些低劣的家伙,看中了你的条件,你不去管他们,他们就会死缠烂打,得寸进尺,没真心的只是想骗你,有真心的也配不上你。总之都是你吃亏。这种事你处理不了,可对我来说就很简单。”

吕空昀背对着他,拿着盒子,站了会。然后说:“你会怎么处理。让人秘密消失?”

“我哪有那么凶残。”吕祺风笑了声,“其实是很简单的。你记不记得有段时间,你的情书突然就变少了,甚至都没有人再表白了?”

吕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