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管人事的那位领导拍了拍于泽的肩膀,笑道:“你啊,这张嘴皮子什么时候变这么溜的?能说会道。甭管学什么专业,人家大学都开设了,肯定有他的意义,你们就去好好学。你们现在走出东北土地,去见识更大的天空与世界,记得苦练自己的本事,等你们有能力了,再回来建设东北这片黑土地!”

谢迎春从包里抓出一包打县城买回来的糖果,放到这位领导的办公桌上。

领导愣住,“怎么还给发糖呢?”

“喜糖,今天是双喜临门!”

于泽这么一说,那位领导立马就笑成了一朵花,“哎呀,你小子厉害,这么有能力,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真被你给拐到手了!好好待人家,油田上的工作,我给你们俩保留着,如果将来毕业后还能看得上庆云油田,那庆云油田随时都欢迎你们回来!”

辞别这位分管人事的领导后,谢迎春与于泽又去其它部门转了一遍,把包里的糖果分发了大半,最后二人回家属院收拾了一番,虽然庆云油田没说要收回这房子,但谢迎春和于泽至少要离开这边四年时间,哪能一直占着人家的房子?良心上都过意不去。

于泽帮谢迎春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好,有些东西要带去平沙市,就暂时放在这屋子内,等过一阵子要去平沙市报道的时候,再顺路过来拿,有些东西不用带去平沙市,于泽和谢迎春就商议着把这些东西都拿回于泽家里,目的只有一个等他们二人离开后,给人家庆云油田把这套房子给腾出来,留给那些更有需要的油田员工。

于泽他爸妈大概知道谢迎春和于泽要在这两天领证,喜宴也已经张罗上了,从生产队喊了几个能掌勺的大厨过来,在院子里开了七桌饭,请了亲戚朋友与关系好的邻里,热热闹闹办了一场喜宴。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也没法消停。

松原这边闹洞房的习俗味道很浓,谢迎春和于泽还被闹了好多次大红脸。

好不容易等到闹洞房的人都走了,谢迎春拴上门,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确定除了她和于泽之外再没有第二个活儿,这才松了口气,脱掉衣服躺进了被子里。

微醺状态的于泽灌了几口水,扭头就看到谢迎春躺进被子的画面,突然就嘿嘿嘿笑了起来。

憋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要吃到肉了。

谢迎春本因为白天累了,晚上就能好好休息,哪能想到前半夜有闹洞房的人闹她,后半夜有于泽闹他,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比当初从津市到松原还要累。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谢迎春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一把,发现躺着一个像是火炉一样热乎的人,问,“几点了?”

“不知道呢……再睡会儿。”于泽用胳膊把谢迎春圈进怀里,鼻子里呼出来的气都洒在谢迎春的肩膀上,把谢迎春给弄的痒痒的。

新过门的媳妇第一天就睡懒觉,怎么也说不过去。

谢迎春忍着一身酸痛穿上衣服下了炕,见于泽的被子盖得不严实,有一条腿就在被子外面抻着,帮于泽拉了拉被角,目光在那修长的腿上刮了两遍。

嗯,赏心悦目,是她喜欢的配置。

谢迎春深以为选一个看着顺眼的伴侣相当重要,毕竟一睁眼就能看到让自己喜欢的脸,一大早的心情都会很不错。

她在屋子内稍微活动了一下,见夜壶满了,拎着夜壶就去院子里找到厕所倒了,从水缸里舀了一些水涮了涮,刚要拎着夜壶回屋,于泽他|妈出来了。

“哎呀,你咋干这活儿?让于泽来干!他还没起呢?你喊他起来,你再回去歇着。于泽要是不起来,你就同我说,看我待会儿怎么修理他!老于家没有这种不疼媳妇儿的男人!”

谢迎春脸上扯着笑,“妈,没事儿,他昨天累,让他多睡会儿。早饭您做了吗?没做的话我去弄吧,我会做面食这些,我做点儿饼吃。”

于泽他|妈的脸抽了抽,尴尬地说,“早饭我们都吃过了,现在已经十点多马上十一点了……看你和于泽没开门,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