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麻溜地就滚蛋了。
于泽他妈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慰谢迎春说,“是骨肉里的亲,不用担心,过两天熟了之后自然就亲了。”
她有心说,她觉得于泽说的挺对,一年到头都没见孩子,现在回来孩子不跟手了,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么?要是一年不见,回来之后,孩子还像是小棉袄一样粘着,那才是大问题,家里得担心孩子是不是太亲近人,会不会被别人给轻易抱走。
于泽他妈说的没错,骨肉里的亲,相处一两天自然就熟悉了。
于亨比较好哄,于泽带着他进旁边的松叶林子里转悠了几次,父子俩的关系就相当铁了,于繁就比较害羞,于泽说带她一起去,小姑娘说奶跟着一起去她才去,奶不去她也不去……
于泽他妈好人做到底,跟着于泽带着孙子和孙女进了一趟松叶林子,成功地把自己身上的‘挂件儿’挂到了于泽身上。
再看谢迎春,人家父子父女三个关系极好,就剩她一人站在一旁冷风萧萧独自美丽,关键吧,她同于泽说个话,都被两小只当成贼一样防着,好像是生怕她抢走于泽。
这让谢迎春就很难受。
更气人的是,于泽也连同两个孩子一同气她,回到松原待了一周,她就受了七天的气,谢迎春内心的作精轰轰烈烈地上线了。
她一整天都没理于泽,不是帮于泽他妈在厨房里做饭拾掇,就是收拾擦抹家里,得空了还去黑脸婶子家串了个门,反正于泽找她的时候,她要么忙得没空搭理于泽,要么压根就不在,于泽连她的影子都逮不着。
谢迎春先是在青山食品厂干了那么久,后来又去了庆云油田,在松原这一片儿认识的人不少,她变着法儿地去串门,于泽发现自家媳妇儿又开始作的时候,人已经见不着面了。
他问谢迎春,“你咋了?”
谢迎春微笑着回他,“我没事。”
他又忐忑地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谢迎春脸上的微笑越发浓郁,“怎么会?你这么棒。”
于泽吓得心尖儿都快抽搐了,“迎春儿,我哪儿做的不对,你和我直说呗,可别这样对我,我感觉你这样子特别吓人,是不是打算用你研究的那新型战略武器对付我?”
谢迎春像是哄小孩一样拍了拍于泽的头,说,“乖,别多想,没有的事。”
于泽越发忐忑了。
于泽就这样慌得一批地过了个年,等到大年初二早上,谢迎春一如既往地早起收拾屋子,于泽在炕头赖着睡觉。
他睡到不瞌睡了,突然发现自打刚起来那会儿动静过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谢迎春的动静,试探着喊了一声,“迎春儿?”
门外没人搭理她。
于泽又抬高嗓门喊了一声,“迎春儿???”
他妈的声音传了进来,“迎春儿不是一大早就走了么?你睡懵了吧!大清早就喊啥呢?叫魂儿似得?”
他本来没睡懵,但这会儿是真的懵了。
于泽麻溜地套上衣服,连鞋都没穿好,出门问他妈,“迎春儿去哪儿了?”
“她说学校有点事儿,得提前回去,让你留在家里带孩子,多同孩子拉近关系。”于泽他妈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瞅于泽这样子,不像是知情的,她问,“咋了,你不知道迎春儿要走?”
于泽急得回屋赶紧拾掇,“不知道啊!她从没和我说过这个事儿!”
于泽他妈这下也懵了,她恍恍惚惚的回想了一会儿,问于泽,“你们俩最近是不是吵架闹别扭了?我这几天一直感觉你俩不对劲,但具体哪儿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说你们俩吵架吧,该说的话你们俩也说,说你们俩没吵架吧,那态度很明显不是夫妻之间该有的……泽子,你是不是做啥对不起迎春儿的事儿了?”
于泽一个头两个大,“我能做啥对不起他的事儿?我这么一个老实巴交本分的人。哎呦,妈,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追她去。前几天我问她是不是哪儿做的让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