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林萃芬说,“你把谢知青喊过来,问问她身上还疼不疼?”

林萃芬:“???”

她感觉自己头上好像说绿就绿了。

心里默念了好几句‘搪瓷缸子是公社发的荣誉,摔不得摔不得’之后,林萃芬才咬着酸倒的牙根问赵大柱,“你自个儿都一身伤,关心一个女知青干什么?你这生产队长还打算学古代的狗地主,三妻四妾安排上?”

一看自家婆娘那德行,赵大柱就知道这人是误会他了,生怕这事儿接不过去晚上得回去跪黄豆,赵大柱赶紧理直气壮地解释:“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谢知青身上有寒湿病,一到下雨天就疼,据她说,是风雨越大她越疼,前几天下大雨的时候,人家就提醒我了,怪我没放在心上,还觉得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天气,肯定不会看走眼。要是听了人谢知青的话,我们的粮食早就收回来了,顶多就是房子被毁一些,提早开坝泄洪的话,房子都不会有事。”

“这天儿太诡异了,谁知道现在看着晴朗,待会儿会不会一场雨就下下来?你问问谢知青,她身上的寒湿发作了么?看看还会不会下雨?可别男人们刚下去修缮,一场大雨说来就来,那不遭殃了么?”

林萃芬这才走出牛角尖,把那一搪瓷缸子刚烧好的水重重地放到赵队长身旁,咬牙切齿地说,“水是刚烧开的,你多喝开水!”

谢迎春被林萃芬问到这个问题时,正在忙着琢磨烤饼干的事儿,她先是懵了一会儿,然后才犹犹豫豫地说,“应该没……了吧,我最近没感觉身上哪儿不舒服,也可能是住在这防空洞里,对外面的天气感知不太明显。要不我出去看看?”

主要是她没做啥噩梦,最近一直在操心着烤饼干的事儿。

林萃芬虽然不知道这不算太深的防空洞何德何能,居然能把天气给隔断,但她也没多问,就让谢迎春去防空洞口看了。

谢迎春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的,她抬头眯着眼睛看天,眯着看了一会儿,本以为啥都看不出来,没想到那景象又又又又又变了!

正常人看到的头顶天空是雨刚下过的朦胧烟灰色,感觉雨不会再下,但也不算太晴朗,有薄薄的雨云在天上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