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是心甘情愿的把她分享出去的吗?
商明绪仰头调整呼吸,心中痛恨,朝她道:
“你跟商容,你们在床上,你对得起我吗?事后我忍着帮你瞒下来,在你眼里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到现在,事态这么严峻,你还惦记着他,如此是非不分,你还想要我怎么对你好?”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太重,仿佛随时能在空气中化为实质炸开。
“是非不分?”祝薇眼神睨着他,闪着泪花的眸子发亮又冷漠:
“你可以帮着池婧助纣为虐,帮她美化遮掩,作恶的是商容,他害池婧至此;是非不分的是我,我不能关心商容的生死,可不可笑?商明绪,你的标准才是道理?”
她言语之间对池婧的不满和商容的袒护让商明绪眼前发黑,手背上青筋鼓起,他怒道:“祝薇,你的立场在哪里?”
“我需要什么立场?”
祝薇冷冷道:“我都要收拾收拾滚了,哪里还敢在你们商家谈立场?”
商明绪听她左顾他言,心潮激荡难平,拔高音量:“你非要因为商容,跟我闹到这个地步?”
“是你要跟我闹。”
祝薇纠正他的话,控诉道:“是你们逼我闹,商容生死不明,我却连去一趟荣城的权力都没有。”
商明绪怒吼道:“商容!商容!大伯母因他算计导致车祸残疾,他就该死。”
祝薇眼神露出凶光,颤抖着声音跟他对峙道:“我八岁那年在花房亲耳听到池婧说她害死了商容的母亲,一把大火活活把商容母亲烧死。”
商明绪被她恐惧的语言表达震撼一瞬,从她嘴里知道这个落实心口的秘密,一时间眼神里闪过短暂的迷茫,还未来得及有更多的思考,就听她恶狠狠的骂道:
“该死的不是池婧吗?一命还一命,她这是报应不爽!”
“祝薇”商明绪额角青筋直跳,她疯了?
祝薇言语未停:“池婧就是个心思恶毒的贱人,她就该去死”
商明绪目眦尽裂:“啪”
商明绪抬手一个巴掌,祝薇被甩在地上。
世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激烈的语言碰撞声陡然间消失。
房间陷入针落可闻的沉寂。
祝薇趴在地上,痛感尚未感受到,连成线的眼泪已经无知无觉的落了下来,她恍惚的缓慢抬起手摸脸,失语到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商明绪大口喘息着,手掌颤抖着,眼神失焦,双腿发软,佝偻着身体弯下腰,另一条手臂撑在沙发背上才没倒下去。
很快,他反应过来,抬手挥去脸上的泪痕,朝门外嘶喊道:“杨承,你过来,你把她送走...”
他嗓音嘶哑痛苦,声音里夹着极力掩饰的哭腔,听到外面传来杨承匆匆的脚步声,他没回头,只道:
“杨承,你快点把她送走,送的远远的...”
外面就听到两个人让人心惊胆颤的吵架声,杨承进屋看到这两败俱伤的场景,呼吸也乱了,从没有见他们闹到这个地步的程度...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打过祝薇?
杨承直奔祝薇,扶着她肩膀托着她起来,祝薇努力撑着杨承站起来,却还是全身无力,只能借着杨承搀扶的力道朝外走。
她捂住嘴巴,克制自己忍不住大哭的声音,那溢出来的压抑的呜咽抽泣声,让身后的男人蹲跪在沙发旁,将脸狠狠埋进手心里。
眼泪朦胧了祝薇的视线,她狼狈的出了卧室,和站在走廊中的男人隔空对望一眼。
水雾弥漫,两人像在岸的两边。
祝薇心累极了,无心窥探别人是何心情是何反应,电梯门关上,彻底隔绝出两个世界。
大抵是冬寒彻骨,商明徽感觉到手腕上的伤口丝丝入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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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驶向天誉名府,杨承垂眸小心的望着祝薇脸上的红痕,她皮肤娇嫩,巴掌印明显。
以商明绪一巴掌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