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薇被衬得像误入狼群的羊羔。
客厅的灯光折射在三人身上,餐桌宛若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两头狼属于一个阵营。
商明徽一向沉默寡言,商明绪顾忌着他大哥在,眉头凌厉也不说话。
有商明徽镇着,祝薇也不主动挑事,一个不慎,倒霉的还是她。
三人安静用餐,心思各异。
这还是三人第一次同桌吃饭,值得庆祝。
桌上有红酒,祝薇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娱自乐。
商明徽缓缓放下餐具,吃好了。
祝薇收回脚,商明绪也不吃了,没胃口。
商明徽侧头对商明绪说:“跟我来书房。”
又朝祝薇道:“你接着吃。”
两人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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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徽和商明绪两人在书房的茶桌上聊天,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话题开始聊了半个多小时。
看时间差不多了,商明徽止住话头,“你把人带走吧。”
“行。”商明绪没有丝毫犹豫客气,理所当然的、直接起身朝书房外走:“我先走了。”
餐厅客厅没人,商明绪推开主卧的门,朝里间走,看到祝薇穿着睡裙,刚洗完澡样子,在梳妆台前护肤。
这个画面让商明绪僵在原地,他彻底的意识到,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和祝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祝薇透过镜子,看到横冲直撞闯进来的人,愣了下道:“不知道敲门?”
瞧着商明绪满身煞气的模样,祝薇蹙眉:“出去!”
商明绪定定的看着她,又回望了眼床上不属于商明徽风格的浅色系四件套,和顶层同款。
这个房间是属于她和另一个男人的。
祝薇要发火,进来摆个臭脸给谁看,抬手指向商明绪让他滚。
手刚抬起来,话还没说,商明绪瞬间迈步到她面前,脸色似风暴席卷,一把捏住祝薇的手腕,硬把她拽起来。
“你以后不许来了。”每个字音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含着暴怒和压抑的森寒。
祝薇没有防备的陡然间被拖拽起来,身体朝前倾斜,被商明绪拖着朝外走,恼火道:“商明绪,放开我。”
祝薇抬脚朝商明绪腿上踹。
商明绪停住脚步,仍旧握住祝薇的手腕不松,加重语气把话在祝薇面前重复一遍:“你以后不许再过来了。”
祝薇挣了挣手腕,挣不开,冷笑:“你说不来就不来?”
商明绪脖颈的青筋凸起,声音嘶哑:“大哥那边我去说。”
“那你问了我的意见了吗?”祝薇轻声道。
她静静的望着他,眼眸里满是质问,骤然间提高音量:“早干嘛去了?”
祝薇眼眶瞬间充满泪水,眼角泛红,低低的声音一遍遍质问:“商明绪,我问你早干嘛去了?”
他做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
商明绪心口空了一块,他失魂落魄的把祝薇搂进怀里,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珠珠,是我对不起你,跟我走,再也不来了。”
祝薇眼泪滑落,猛地推开他,哽咽执拗道:“要走你走。”
祝薇指着卧室的门:“商明绪,你走,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关系。”
商明绪被推的后退几步,撞到床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祝薇,眼底猩红:“你不愿意走?”
他跟商明徽,凭什么选商明徽。
他才是跟她一起长大的人,她就应该无条件的选择他、陪着他。
祝薇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是啊,我不愿意跟你走。”
“哪怕在商明徽身边当一个永远见不得光、不得好死的情人,我也不会再选择回到你身边。”
这句诅咒用了祝薇全身的力气,平静的嘶声力竭。
不得好死。
这不是别人,是他宠到大的女孩。
商明绪心痛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