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问他要不换人驾驶,夙渊低眉顺目道:“大师兄高兴就好,不用管我的。”
皇明煦当真就没管他,一个人操作着飏翅过足了瘾。
待到了流坡山,皇明煦才察觉夙渊在一边已经气了个半死,赤着眼圈直直看他,杏面桃腮浮上红晕。他惊讶问小师弟:“是不是行远路了不舒服?”
夙渊原本抿着下唇沉声不语,听了问话,忽然笑了一下:“我没事。”
皇明煦再漫不经心也察觉夙渊心情不悦了,他还在哄但是有些麻烦和假作不知之间犹豫,恰巧这时有仆从在渡口出接引,便可以恰巧装作没注意到夙渊的情绪了,皇明煦松了口气。
仆从是个约莫十多岁的男童,手里执着明灯,寡言冷淡,只说去接引两人休息就不再开口了,加上先前的事情,大家都沉默了一路,皇明煦得以有闲暇观察地貌,预言书里说这座岛地底是火山,朱厌真身就锁在底下,导致地貌也一半怪石嶙峋如炼狱,一半长滩碧海如仙山。
朱厌的府邸就在山巅处,安排客人则住在碧海环绕的浅滩上,每日去讲坛拜访都要走过大半个岛这样久的路,几个客人相互之间距离也远,导致预言书中师尊和浮梦秋多次幕天席地也未被人撞见过……打住打住。
夙渊忽然开口问:“大师兄,风景这么好看?”
皇明煦说了声还好,转头看夙渊,他那皎若秋月的脸上浮现着微笑,继续道:“这么喜欢看风景,以后有机会让大师兄看个够。”
看样子估计还在生气,怎么出来旅个游还能闹成这样,世家小少爷就是娇气。
仆从带二人到了一桩小楼,嘱咐明日早上朱厌会开坛讲学就走了,这楼高约三层,设施一应俱全。皇明煦想着自己是这次出行的添头,朱厌邀请的是夙渊,再说小师弟现在正闹脾气,没必要触霉头,就主动找了一楼的佣人间住下。
夙渊也不言不语,自己一人上了顶层。
皇明煦在屋里打坐运功一周天,看天色已晚,就卧床歇下了。
没曾想半夜忽然惊醒,睁眼时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窗前,映着月光,也不知道站在这处多久了。
他刚要抽出镇日忘情剑,对方忽然开口了,竟然是小师弟,嗓音沙哑饱含委屈:“大师兄是不是生我气了。”
皇明煦顺手点燃了桌上烛台,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下,夙渊的面容也阴晴不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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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只能说没生气,顺便安抚小师弟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别天天瞎想,有这功夫不如去打坐运功一周天,就什么心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