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霖怒喝道:“昊宇兄,你这是做什么!”

昊宇用眼角余光看他,冷笑一声:“看不出吗?我斩了这传话筒的脑袋。”

澹台霖也不想起冲突,按耐住情绪后平静道:“不过是暂时没有回话,你也不应当这样对朱厌前辈。”

昊宇提着剑推开傀儡剩下的半截尸体,直接坐在高台上,恨道:“你们这几个怕是从来没吃过苦头,见过世事险恶,这时候还怀揣着什么天真念头?”他又抬手一指门外,“我距离化神只有半步之遥,竟然也闯不出禁锢,此处不是朱厌本尊出手,谁能困住我。”

武都山徐崇卓向来有醇和美名在外,眼看几人就要内讧起来,这时候打圆场道:“说不准是朱厌前辈对我们的试炼,澹台兄,你说是吧。”

澹台霖没有附和,他也起了怀疑,但是昊宇行动太快又如此笃定,他不好确定。

现场之间略有交情的也只有皇明煦三人,总算相互之间有些依靠,彼此看了一眼,打算不做声先等他们的判断。皇明煦自己已经拔出镇日忘情剑持在手里,随时发作。

昊宇低头在傀儡身上检查了一会儿,抬头道:“我来此处本来就存了疑惑,朱厌他本性自私暴戾,请修士来讲学不过是因为他修行瓶颈又不能外出游历有所顿悟,说得好听是互惠互利,说得难听就是个活囚听来客讲故事。称呼半师之谊不过是客气一声,哪儿轮得到他来试炼我等。”

几人沉默不语,虽然这话狂妄,倒也是实话。

昊宇从傀儡的腔子里捉出了个死虫,摊在手里给大家看:“只留了个死了的传声虫在此处,他甚至懒得先糊弄住我们。”

疏苍忽然开口道:“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几人都没回话,就连昊宇也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皇明煦思索起来,预言书里朱厌没见什么异常,因为这个情节不是师尊在和夙渊甜甜蜜蜜做那事,就是在和浮梦秋玩刑求性虐,朱厌出场描述极少,后来师尊被浮梦秋带离流坡山,全书就再也没出现朱厌二字。

要说现在情形和预言书里有什么不同,就是自己取代了师尊的名额,成为了此行客人的添头。

就因为自己的出现,致使朱厌行动轨迹与书里不同了吗?

皇明煦忽然心有所感,怕是事情恰恰相反,预言书中朱厌原本可能也有所图谋,但师尊是渡劫大能,论修为和朱厌极在伯仲之间,他毫无预警伴着夙渊出行,打乱了妖修的计划,只能不得已暂不发难。

原来那时候还是师尊无意间救了师娘。这回没有玄渺在,夙渊等人就被盯上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夙渊,只见他眼里饱含着眼泪,琼姿花貌越显可怜,紧贴着自己,颤声道:“昨晚见到的海火果然是不祥之兆……大师兄我好怕。”

昊宇注意到了这边,追问道:“海火?”语气急迫像是此关节十分重要一般。

夙渊一愣,看了一眼皇明煦,似乎在询问能不能说出实情。

皇明煦见状点了点头,夙渊这才继续说道:“昨晚我和大师兄一起在房间里……”他含羞带怯地咬了下唇,朱唇榴齿,撩人心怀,“我们……正在……就看见窗外海火燃着,燃了整夜,直到天明才熄灭。”

昊宇皱眉道:“你们做了……醒了整夜?”

夙渊白玉一般的手指掩着面,羞道:“别问了。”

皇明煦觉得似乎不太对,张了张嘴想说话,忽然注意到浮梦秋也在看着自己,又现出那种分外露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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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煦警惕起来,于是转而和昊宇搭话:“你这样要问海火是为了什么。”

昊宇沉吟片刻后答道:“天生异象,一定有灾患对应;朱厌经营了那么多年的长者形象,今日忽然撕破脸,一定有原因,现场这几人地位在门派或者家族里都举足轻重,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困住我们。”

皇明煦点头同意,他也想不出来朱厌这样只是单纯囚禁几人有什么意义,只能回忆预言书里有没有蛛丝马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