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皇明煦虽然担心小师弟翻脸杀人,但是觉得让人继续误会更不厚道,好言提醒道:“师兄弟之间无需这样多礼。”

夙渊闻言面上闪过凶色,皇明煦不由得心惊胆战,怕他起杀心,终归太一神后裔涵养甚好,咬了咬下唇,又重新嫣然巧笑,拟比褒姒:“明煦,你这样气我,是笃定我深爱你,不会对你动手吗?”说到此处语气越发温和柔婉,“我当然不会和市井莽夫一样痛殴老婆,也不会体罚你,但总有别的手段让你长记性。”

说完雍容闲雅地起身出去,在掩门之前,不忘回头悉心叮嘱:“所以,明煦你最好乖觉一些,不要再拿这些话气我。”

留下皇明煦一人躺在床上,重伤动弹不得,只有思想在自由驰骋。

他回想细节,琢磨出来剑阵四人如此配合有度,不可能是第一次见面,当是早就和夙渊认识,也早就预备对付朱厌,或者至少是类似修为的大能。那时候自己以为是挡在夙渊面前救了小师弟,实际他也许在心底嘲笑自己不自量力。话说回来,既然夙渊计划如此周密,为何非要带着自己一起来流坡山,只是为了激自己做肉盾挡得一瞬?

他又看了一眼窗外,现在海面风平浪静,只有略带腥味的海风间或扑面,自从幼年开始修道之后,他极少离开斡元宫,更别说面对如此诡谲突变的局面,经验和目前掌握的信息都不足以思考出前因后果,在此窘境分外想念师尊,至少师尊不会突然变脸害自己。

皇明煦不由自主开始回想那本预言书,书中玄渺认夙渊做道侣,导致因奸生爱的阙修心生歹念,之后没再提到夙渊过。他只知道这人是太一神后裔,根骨绝佳,性格极端恶毒,除此以外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此人,难道要一直退让不成。

毕竟身受重伤,他琢磨了没一会儿就精神不济睡过去了。

待到皇明煦醒来的时候,看到夙渊手放在自己肩上,估计是刚才推醒他的,另一手还端着一碗药。

看到大师兄醒来,夙渊轻柔温存地开口道:“明煦,吃药好得快一些,我喂你。”言毕用勺子舀起汤药,用嘴唇试了试温度,递到他唇边。

皇明煦想着都这样了,对方也没必要喂自己毒药,早些好起来也能早些跑路,就张口把汤药喝下,只是这汤药味道有些古怪,可能是海边物产匮乏,用了一些其他材料替代的缘故。

汤药量不多,不过一会儿皇明煦就喝完了,夙渊把药碗放在桌上,起身关了窗户,这才重新坐回来,眼里满是笑意看着大师兄道:“明煦,你一直这样乖觉听话多好,我也很开心。”

皇明煦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又担心直接否认触怒这人,只好没话找话道:“等好了,我们一起回斡元宫吗?”

夙渊摇了摇头:“回不去啦,斡元宫逆徒夙渊杀了皇明煦、浮梦秋及昊宇等四人,自己也力竭身死,朱厌已经把几人的尸首送回去了。”

皇明煦被这说辞绕了进去,虽说大部分都是真的,但怎么夙渊自己就死了?他犹豫开口问道:“你是在撒谎?”

夙渊噗嗤笑了起来:“傻师兄,我当然是在骗人,如此一来便无法追究凶手了,我们会一直一直住在这里,神仙眷侣一般。从今天起我就是朱厌,你就是我的夫人。”他捉起皇明煦的手,和自己十指交握,眼里满是情愫,“你高兴吗,明煦。”

皇明煦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迫假死了,难以想象知道这事后师门该多伤心,说不定师父也会难过。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怒斥道:“你简直是胡闹,不知轻重,你这样图什么?!师尊该多伤心啊。”

夙渊面色一沉,握着皇明煦五指的力道丝毫不肯松懈,过了良久才说:“死了个浮梦秋,你还有好师尊可记挂,是吗?”

皇明煦听出些不对劲来,他补充道:“你也是师尊的徒弟,你死了他也会为你伤心的。”

夙渊冷笑了一声:“伤心什么,他怕是会高兴极了,少了一桩麻烦事,他那时拘我在身边不肯片刻离步就是预备关我在斡元宫到死,我们可不是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