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宫殿富丽堂皇,斗拱交错,贴金画彩,正是曾经历过的明彻真境界。

那段时间时时紧张要被纪景辉发现后害死,因此这也实在算不得好梦,皇明煦正想着如何能做下一个梦或者无梦到天明,却发觉脖颈上套了桎梏,更困窘的是梦里的自己全身赤裸倚靠在团花金棱榻边,他稍一动作想找件衣服至少遮羞,只见了铁链声,原来脖颈上的桎梏还连着铁链,延展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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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古怪境遇?皇明煦惊得瞠目结舌。

还来不及继续思索,就听得珠玉帘被掀开的清脆响动,显然是有人过来了,自己全身毫无遮蔽,附近也一时找不到衣物,这如何是好?

来人盛装玉饰,面容耀如春华,仙姿玉色,容貌极美,声音如微风振箫:“仙长一别多日,可曾想起过我。”

皇明煦立刻记起这是天人的真面目,那时候他回诸天界之前讲了许多乌鸦嘴的话,让自己倒了个大霉,心底不知咒骂他过多少回,照理说如果梦见他也应当痛殴一顿解恨,怎么反而自己成了阶下囚了。

看对方一时摸不清头脑保持沉默,天人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收束手里的铁链,一圈一圈缠在腕间,皇明煦这才惊觉自己脖颈上的桎梏另一端牵在他手里,这……这岂不是成了那时候狗奴一般被牵着的姿势。

“仙长,”天人步步紧逼,最后链子扯动的时候皇明煦只觉脖子一勒,险些要窒息,“一别之后,我常常想你,仙长在真境怎么能忍心对我这样,救了我却又最后抛弃,任由我被黑龙生生咬死;仙长有时候冷酷无情,有时候又……又体贴温存。”

“李严!”皇明煦不知道他真名,只能这样厉声喝止,“那时候没能护送你回家是我未能守约……说来也怪,”他喃喃自语,“怎么梦里你还是这样惹人厌,我怎么做个梦还跟自己过不去。”

天人气极反笑,口里轻声道:“那我做一些让仙长快活的事情,让仙长不要厌恶我才好。”足上丝履踏在他双腿间,时轻时重踏着他阴/茎,惊得皇明煦到抽一口冷气朝后退缩,怒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对堂会深恶痛绝,怎么还……自己还做这样不体面的事情。”

他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了声:“我喜欢堂会啊,傻仙长。纪景辉处处在模仿我,不论是出行还是天香、天乐,包括堂会,我在……之前最喜欢办堂会了,纪景辉就是其中一个性奴……”说到此处他眼里阴郁,立即又起了个话头,“我就喜欢看人吃了过量春药神志不清只知道不断交/合,和不同的人和畜生交/合,被生生折腾到快死了还掰开屁股垂涎等着被干,或是硬/挺着阴/茎活生生马上风。”

皇明煦听得直皱眉:“你也是天人,怎么毫无怜悯之心,如此残忍?”他停顿片刻,自言自语,“梦里没有逻辑的,真的……不会这样坏吧。”

天人开口时如微风振箫,声音极悦耳,一手扯过锁链绷直,咬着皇明煦耳垂轻声道:“我向来是这样的顽劣心性,还望仙长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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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皇明煦忍着耳上附骨之疽般的触感,沉声道,“我负了你,你害了我,够两相抵消了。因为你只言片语师尊和我反目成仇,闹成了现在这个窘境。”

天人听得他的话,面上越发恶意:“远远不够,别人欠我一厘,我要他千百石偿还。”说话间,柔荑般的指头按在皇明煦唇上摩挲,“你们是怎么反目的事讲给我听听,他待你很严苛吗?那怎么还会想娶你。”

皇明煦全然懒得作答,想站起来推开他,反而被捏住了下巴。天人样貌荏弱气力却极大,竟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持着一只玉瓶,内里的液体被全数灌注进口里,冰凉指尖在喉咙间一抚,稠液便被迫着咽了下去。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天人尤不肯松手,就着姿势亲了亲皇明煦:“都怪你不肯说,我才不得不喂药的,要是乖觉听话一些,怎么会多受苦楚。”

“你在做什么?!”皇明煦听了刚才堂会的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