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覆上一层汗,身子却冰凉冰凉的,开始微微抽搐着。

“哪里疼?夏初告诉我,哪里疼?”抱着江夏初的手似乎都不敢用力,曜石般的眸子蒙了灰似的看不透彻,他六神无主。

“好疼啊。”她毫无意识,只是浅吟着。

“到底哪里疼?”他暗哑的嗓音竟是哽塞,“怎么样才可以让你不疼?你告诉我。”他捧着她的脸,剔透的指尖在微颤,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世上生离死别他都能拈于掌心,却是第一次如此痛恨这种无能无力。

他想,若是她能安好,即便倾其所有,却悲凉的发现,他的所有,对她毫无可用。

“左城。”她昏睡得沉了,脱口喊出的是这两个字。

有人说,人在梦魇的时候,或者深度沉睡的时候,说的话,念的人,总是藏在心里最深最深的那一个,因为藏得深了,所以无人知晓,甚至她自己。

左城……她极少这样喊他的名字,少了冰冷,卸了防备,纯粹的好似一种在意,一种安心。

只是,这夜本来就是一个不清醒,不真实的梦,左城从未清醒过,因为心疼了,忘了算计,忘了揣测,忘乎所以,只记得一种感觉,被称作心如刀割。

“夏初。”他还是只唤了这个名字,两个字承载了所有不堪负载的情感,变得沉甸甸。

“左城。”她颤抖的抓着他的衣袖,牙关似乎也在颤抖,声音有些不清晰了,“我疼。”

“医生很快就来了。”他眸间晃动着晶莹,瞳孔微红,“乖,很快就不疼了。”

一定是痛极了,连从不言疼的她也不堪承担了,她倔强地只是凝眉。

“夏初。”左城的长睫,在微暗的灯下,染了一点剔透的泪。

她很疼,却不会哭,他不能替她疼,所以替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