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了,睡吧。”

江夏初眸光清凌凌地望过左鱼,只一眼,左鱼有种无处遁寻的错觉。

这个女人,有双极似左城的眼,可以看透太多。

左鱼慌乱,眸光有些无措地盯着地面,忙着解释:“少夫人,没什么事,我去看看就好。”

“左鱼,你遮掩的时候眼睛总是喜欢看着地面。”江夏初只是淡淡的语气,却怎么听都叫人背脊生寒。

左鱼惊诧,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

谁说江夏初只是手无寸铁,无害单纯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心思可抵千军万马。

江夏初依旧不温不火的模样,似乎自言自语:“今晚的刺葵应该很不一样,我想去看看。”

说完,绕过左鱼,微楞,立马跟上去:“少夫人”

左鱼的话还没说完,空中缓缓飘来江夏初淡若青烟的话:“别跟过来。”

明明是毫无命令、威慑的话,左鱼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了,担忧地看着江夏初走近屋外的月光里。

不出所料,又是一出悲剧,左鱼叹息。

左家的花棚了种了一房刺葵,那是左城的领地,是他的修罗场。

一张藤木椅,男人斜靠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扶手,慵懒得像只养尊处优的贵族猫,唯有那双眸子,即便是敛着,也遮不住那森冷的寒,眸子微抬,地上双膝跪地的男人俯首,瑟瑟发抖。

这才是左城,暴力美学里的王者。

他微微侧了个身,半阖着的眸子懒懒俯睨,声音听不出喜怒:“左家亏待了你,还是他们给了你们更满意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