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走了几遭,颤颤巍巍:“知、知道。”

“说说。”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却叫人看了第一眼,不敢看第二眼。

“不忠,还有撒、撒谎。”

在左城面前,切忌此两点,那绝对是自寻死路,只是往往有时候,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的人总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次,却忘了,‘后生’这两个字,左城没给,千万不要妄图争取。

左林便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的人,这般垂死挣扎。

“现在好好回忆一下,刚才那翻话,你犯了什么错误。”

左城看似一贯的不温不火,毫无情绪,这个男人,想得,做的,将做的,可能做的,不在表面,在肺腑,所以,不要揣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因为无法揣测,左林每一个字,一个眼神,都步步艰辛:“不、忠。”心虚地支吾,眼前的男人气场太强,就算天衣无缝都显得蹩脚。

“还有呢?”他侧脸似覆了白霜,薄唇只是轻启,甚至连眸光都是漫不经心地敛着。

只是似乎与生俱来,左城身上总是有种叫人窒息的气场。

左立惊惧,眸子转得凌乱,咬着牙关,不作答。

左城不疾不徐地接过话:“张傲天入股菱江电台。”稍作停顿,语调拖长,“只是偶然?”

左城啊,他的手段、计谋满腹,都在不动声色的时候。

一番话下来,一环一环,左林生生死死了好几回,背脊再也直不起来,软软地瘫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今天,在劫难逃。虚软地回答:“不是。”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两、两次。”

左城唇边轻染冷笑:“记住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撒谎,拙劣的很。”他起身,修长的身影在灯下映出冷魅暗影,微微俯睨,“一个前后背叛了两次的人,甚至临死还在我面前撒谎的人,你觉得,我还会放你生路吗?”

目前为止,去了半条命,左林才顿悟:在左城面前,撒谎比不忠更愚蠢。那个男人啊,精明深沉得可怖!

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左城要人死,除了求饶还是别无他法:“两次,真的只做过两次,只要先生留我一条命。此生绝不背叛,若”

左城不咸不淡地截断他的话:“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

因为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无所不能,深沉可怕……

这些惯用的回答,只是能世上有几个人敢回答。

“因为我狠。”左城如是回答,眸子里,墨霭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