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理得地睡得着吗?”
左城唇边轻染嘲弄,并不闪躲江夏初灼灼视线,回答:“夏初,我习惯了,二十多年,我就是这么活着过来的。”
“可是我不能。”她睁眼,直直看着左城。
“那我陪你。”
她嗤笑,看着灯光,左城看着她。
她不语,他不走,一直一直。
此刻,这个男人在想,若是此生,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若能普普通通、清清白白与她相遇就好了。
他更恨,没能在双手干净之时遇上她。
如今,如今,他也只能无能为力。
如今,如今,他也只能再用力,再用力地抓住她了。
月半天明,左城便这么陪着她,过了这样一个无言的夜。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整个左家似乎变得如履薄冰了。
一夜的时间,左家翻天覆地了,那个花棚,也面目全非了,再不见任何花草,被夷为了平地,江夏初远远地站着,冷笑。
毁尸灭迹吗?
左城啊,竟也会这么幼稚。
“那些刺葵呢?”江夏初站在大厅地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身后小鱼回答:“先生说少夫人不喜欢。”
因为江夏初不喜欢,今晨,左城只留了一句话:不要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