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反正是我自个家里。”

程信之若有若无地嗤笑了一句,没说什么。

在眼尖的关艾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嘲笑,不乐意了:“笑什么笑?有意见啊?”

那架势,好像在说:你敢有意见试试!

扫了一眼脚边的行李箱,语调不温不火,却带了调侃:“带着行李箱赏月?散步?”盯着关艾的眼睛,走近了一步,她一个腿软,就退了一步,那家伙笑得扎眼,补了一句,“爬围墙?”

奇怪,明明是自家,明明是抓贼的,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甩甩头,强装镇定,输人不能输气势,顶回去:“我锻炼体力不行啊。”解释完,又觉得不对,重新端起气势,“奇怪,我自个家里,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倒是你,一个赛车手,大半夜的不睡觉,守在别人家门口,有何居心?”

最后‘有何居心’四个字,咬字那叫一个气势磅礴。

关艾一番慷慨陈词,对方只是抬抬手,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关盺在车里。”

关艾又是一愣:“关盺?”脑中一团毛线,汇成两个字猫腻。看了看还算‘坦荡’的程信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车。

“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问得真是毫不遮掩扭捏,义正言辞啊。

这厮,在她眼里,一男的加一女的,那就等于奸情,完全不作他想。

程信之哑然,对于这人的思维不敢恭维,直入主题:“她喝多了,我只是送她回来。”

关艾眸子一翻,冷嗤了一声,一张俏脸,就写着‘谁信呢’三个字,吊儿郎当地反问:“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