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城暮霭沉沉的眸子微微轻敛着,长睫下映出清幽的暗色:“那时候,你便不该打她的主意,我既放了她出墓地,就容不得你们再生他想。”
再生他想?左家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原来不尽然!
“就为了那个女孩?”左怀民磨牙嘶吼,眼里全是愤怒,全是不甘。
“她是我妻子,十二年前我便命定了。”嗓音猝了冰寒的魄,入骨的森然,“可是那天差一点她就死了。”
那场车祸,江夏初整整在医院躺了半年,脖颈出留了一条十厘米的疤痕。
那是左城的命,是他攥在手心的人。
所以,触及即死!
一眼杀伐落于地上的左怀民,他瞳孔紧缩,须臾涣散,甚至口齿都开始不清:“你的妻子?那个女孩是,是”那三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他嗓子嘶了,哑了,“不,怎么可能,当时你才十七岁,那个孩子也才十多岁。”
十七岁的左城,即便再会高瞻远瞩,再会未雨绸缪,甚至再会未卜先知,如何能定下一个十岁的小奶娃当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