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发觉,早已欲罢不能。
她也终于知道,她为何会恨他,因为她爱他。
夜里凌晨时分,狂风大作,天际募得拉开一丝白色的口子,淡淡暮光挥洒。
城南里街,昏天地暗,暮色难侵。
“砰”
“砰”
两声枪响,散在里街千里长巷,划破了这寂静的凌晨。
阡陌交错的深巷里,一地血色蔓延,横七竖八全是尸体,躺在那尸体中央的女子,一袭白色长裙染得血红,木然的眸子腥红,忽然亮得绚烂,她抬头。
那巷口深处,男人缓缓走来,眸光好似那凌晨时分刚刚亮起的微光。
“你来了。”眸中盛了一汪盈盈秋水。
他走近,不言不语,目下无尘。
这才是左城啊,不染纤尘,像是从梦里走来。
大概真是梦里,腹下那一枪穿透,她却丝毫不知疼痛,笑得清澈:“我还以为你不回来。”
“中央厅检察官若是死在里街,我左家会很麻烦的。”他没有看她,敛着冷冷的眸子。
中央厅检察官?成初影既爱又恨的身份。
收了笑,她跌跌撞撞,起身,却站得很直,只问:“仅此?”
她按着腹部的伤口,指尖是汩汩的血流。
左城答:“仅此。”
一模一样的两个字,她饱含所有神情,他毫无情绪波澜。
她还是笑了笑,有些涩然,像自我安慰,又像自我嘲弄:“不管理由是什么,你总归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