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若梦,好像左城一直抱着他,日升日落,她不知道过了多少日,隐隐约约感觉手腕刺疼,然后麻木了。

第六天,江夏初缓缓醒了,左城不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似乎恢复了力气,她能抬起手,够得到床前的点滴吊瓶,伸出手,够了许久,还是收回来了,抱着肚子无声冷笑,睡梦中,一张孩子的脸一直挥之不散,像极了左城的模样。

之后,江夏初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了,可以下床了,也可以吃饭了,竟没有吐出来,左城却越来越少地出现了,只有每天深夜,他才会过来守着她,她那个时候便醒着,却一直闭着眼睡着。

这天夜里,左城回来的晚,江夏初喝了很多酒,谁也拦不住,或者说,不敢拦。

左城进门的时候,便看见抱着酒瓶子的女人,垂眸坐在楼梯上。

左城上前,将她抱起来,她动了一下,挣扎,左城哄着她:“地上凉,乖,起来。”

她侧头,骤然浅笑:“你来了。”

鼻尖全是酒香,江夏初一双眸子水光潋滟,含了雾气,分外柔和,嘴角笑容洋溢,像江南水乡里的水墨画。

她醉了,是别样风情,不想往日冷漠。

滴酒未占的左城醉了,醺了:“喝了酒吗?”

左城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酒味香浓,想是喝了不少。

江夏初嘻嘻笑着,像个孩子般,伸手小手指:“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