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般的冷硬,浸湿的头发贴在了脸上,带着空气的污渍,显得黏糊。雨糊了视线,有些睁不开眼。江夏初走到路中央,伸手挥动,出租车只是呼啸而过,然后视而不见,走时,顺道溅起一滩泥渍,脏了她黑色裙摆。

似乎人都会经历许多这样的情景剧,当你不需要,某些东西死缠烂打,当你需要,某些东西却避如蛇蝎。江夏初打了个寒颤,缩回手,退到路边,索性不去招车。

好冷啊,头有些晕晕的,耳边有些话一遍一遍回放,像旧影碟一般。

“对不起,江小姐,你的案件我不能受理,这样的官司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江小姐,如果得罪了左氏,这一行怕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所以只能对不起了。”

“江小姐,如果你和平解约的话是最好的,这样的官司我劝你放弃,左氏名下几乎网络了业界所有名大状,如果你执意如此,那爱莫能助。”

“不好意思,江小姐我还有几个案件比较棘手,怕是没有时间接你的案子。”

……

一个一个,都诸如此类地回复,江夏初都听到麻木了。

那个男人真无所不能啊,左这一姓氏,果然是荆棘,人人避之。

江夏初冷笑,自己还真不自量力呢。那个罂粟花一样的男人没有藤蔓,却也能侵蚀。

罢了,罢了,要怎样随他好了,她斗不过他,也没有力气了。